酒肉穿肠,荤素不忌。
同席有曹芮年子侄辈相陪,临近坐着两位雍丘高阳集那边的熟面孔,都是大客商。
还有几位是从考城、楚丘过来的曹家表亲。
其中有个开武馆的名叫蓟景安,带着自己的女儿,这父女二人对周奕最殷勤,席间总聊起枪棒,看来是对太平道场的武功很感兴趣。
可惜。。。
纵然周奕熟知练功房内收集的秘籍,但也多是常识,难叫这两位惯熟枪棒的练家子生出什么钦佩之心。
寿宴尾声,见曹家人送周奕出门。
蓟景安与女儿蓟念桃也相继离座。
“爹,我怎觉着。。。这位周天师的武学造诣不见得有多么高深?”
蓟景安想了想,“所谓术业有专攻,我们着道不同,兴许他对枪棒毫无所知,若是如此还能与我们把酒交谈,岂不正说明其不凡?”
“爹总是过分高估,长他人之志。”
女儿有些不满,面带怀疑看向寿堂那根照烛,“我倒觉着他所露功力与其见识不符,江湖戏法屡见不鲜,前些日子,不是连东都的皇帝也被方士骗了?”
蓟景安呵呵一笑,“有此戒心自是极好。”
又严肃起来:
“但爹要告诫你,江湖凶险,莫要看轻那些并不了解的人,否则一个失足,小命难保。”
蓟念桃正想辩驳。
忽得,寿堂外的大院门口一阵嘈杂。
“走,去瞧瞧。”
二人夺步而出,眼见第二间院子内有人拦路。
那被拦路的人,正是太平道的年轻天师。
蓟念桃眼睛一亮,心中不气愤有人在表亲家闹事,反倒觉得有好戏可看。
于是拉着老爹又靠近数步。
“周天师且慢,”拦路之人正是西河浑元派的长老吴观澜。
周奕瞧着面前的方脸汉子。
这局面迟早要来。
他早有心算,直接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