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跟他说话!还跟他说话!简直没把我这个当妈的放在眼里!!”
唐兴一把摔了茶杯,指甲都在桌上扣断了两根,暴跳如雷,“离婚!立刻把婚离了!否则今天我就送这个不要脸的黑户omega去坐牢!”
“你对秦黎态度好点儿,”陆边叙总算搭理了一下快要疯掉的唐兴,“他哥和温家关系不浅。”
唐兴一下静音了,脸上愤怒的血色都没来得及消退,甚至因为收得太快被呛到,半晌,悻悻地憋出一句:“……什么关系?”
“没了他哥就要出人命的关系。”
陆边叙也不能说得太明白。
片刻之后,唐兴迈着优雅的步子离开会议室,仿佛一只容光焕发的孔雀。
陆边叙拿着新得到的唐家旁系小辈的联系方式,试着拨打了一下。
对方很快接通,有些谄媚地打过招呼,一股脑儿将陆边叙要的资料统统发了过来,又忙不迭解释说:“我们这个研究所,手续资料都是合理正规的,就是去年那个新来的负责人,哎呀呀,出事后就联系不上了,生物识别的指纹、虹膜还有监控全都被删光了。”
陆边叙一边随意应着,一边翻着资料,翻了一会儿忽然问:“新来的负责人你见过吗?”
“呃……见过一次。他基本不来研究所,就算来,大家都穿一样,口罩和护目镜一戴,嘿,进了实验室谁认得出来。”
“实验药品的取用记录呢?”
“被警方拿走了。”
对方有啥说啥,竹筒倒豆子似的,“不过那是电子版的,我这还有份手写的。手写记录不太齐全,每过两三个月跟系统记录核对完之后就会更换,上个月没来得及换,还留着。”
“寄给我。”
陆边叙报给他公司地址,“寄最快的件。”
挂断电话后,一转头发现桌上堆满了饼干包装,omega在安静地发呆,似乎有心事。
“怎么了?”
突然被喊到,秦黎眨了一下眼睛,回过神说:“哥说,一人做事一人当。那瓶药片是我拿来的,真没有办法的话,就把我交给警察吧。和赵远还有周一途没关系,不可以让他们坐牢。”
陆边叙伸手揉了一下他的脑袋,柑橘味丝丝缕缕地冒出来,像乱飞的蒲公英。
“和你也不会有关系。”
alpha仿佛早就编好了这么一套说辞,娴熟地道,“秦黎已经车祸坠海死了,也没有任何户口记录,你是秦黎的弟弟梨宝贝,上个月刚从R国接回来的。”
秦黎张了张嘴,又闭上,仍然看起来忧心忡忡。
他倒不担心自己,只是很担心陆边叙,还有对陆边叙来说十分重要的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