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哭腔又轻又软,仿佛羽毛撩过心尖,投入烈火。
他被按在光洁的地砖上,浑身都在颤抖,指尖用力抠着瓷砖,眼泪一滴滴淌出来,顺着下巴尖往下砸。
身后,alpha低伏着头,像只终于咬断了猎物脖子的野兽。
威士忌信息素疯狂涌进来,通过犬齿注入腺体,野蛮而凶狠,柑橘味和omega本人一样无处可逃,连浪花都没翻起来就被吞噬了。
临时标记成立。
须臾,陆边叙抬起头,舔去唇边的血迹,眼睛微微发亮。
Omega的挣扎已经消失了,似乎昏了过去,半边裸l露的侧颈上印着淌血的齿痕,信息素凌l乱得不成样子。
欣赏片刻,他俯下身,鼻尖触碰到对方柔软的脖子时稍微停顿了一下,神色忽然变得温柔起来,慢慢舔去标记处的血。
“梨宝贝。”
他沙哑地低唤,露出满足的眼神。
然而易感期并不会被区区临时标记满足,本能依然支配着alpha,除了和自己的omega呆在一起,拥抱、亲吻、标记以外,无法很顺利地思考其他事情。
不过陆边叙也懒得思考,抱起晕在地上的秦黎,径直回到卧l室。
被子很柔软,是omega喜欢的一款,睡觉的时候整个人都会钻在里面。
他被轻轻地放在这张被子上,身体微微陷进去,脸色苍白,嘴唇却嫣红,脸庞还挂着泪痕,看起来被欺负惨了。
“梨宝贝。”
陆边叙又低喊一声,捏住他的下巴继续亲吻,“你想什么时候去签收小莫莉?”
Omega无法回答,眉心紧蹙着,似乎十分难受。
两人纠l缠在被子里,一个不清醒,一个看似清醒,威士忌味又浓烈起来,无孔不入地侵染着发丝、指尖和每一寸肌肤。
窗外的雨噼噼啪啪地嘈杂着,没完没了,冬天的雨怎么会这么缠人?总不知道放晴。
可陆边叙已经不用去想放晴的事了。
……
…………
第二天醒来,omega不见了。
陆边叙楼上楼下找了整整三遍,终于不得不接受现实,昨天的柑橘味只是昙花一现,更像是自己因为易感期出现了幻觉。
不过。
他摸出衣服口袋里的药瓶,拧开,倒出那粒被保鲜膜包着的白色药片,捏了捏。
这东西居然成了秦黎来过的唯一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