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温沈澜再度败下阵来,“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阿游没死,活得好好的,既然在这件事上对方没和你说实话,你确定在其他方面他对你也毫无隐瞒吗?”
这话戳到了陆边叙的痛处。
他当然有想过,在温沈澜说出“柑橘”的那一瞬间,脑海中走马灯似的闪过无数念头,又什么都没抓住,乱糟糟地纠成一团,撕扯着叫嚣着,最终都变成了被剪碎的玩偶。
“秦黎很单纯。”
“你少自欺欺人。虽然现在说这种话不合适,可能会被雷劈,但我还是得说,他能骗你一件事就能骗你两件事,车祸说不定也……”
“温沈澜。”
陆边叙连名带姓地叫。
温沈澜闭嘴了。
但陆边叙没想闭嘴,瞟了他一眼,继续说下去:“M16区的贫民窟三天两头有人失踪死亡,两年前你一声不吭带走了秦游,秦黎才以为哥哥死了。怎么能怪秦黎?”
温沈澜:“?”
温沈澜:“你的意思是怪我?我问过阿游,他说家里没别人了……为什么不能是秦黎出于不可告人的理由失踪,才让阿游以为弟弟死了家里没人了?”
一时剑拔弩张。
“你给他打个电话。”
陆边叙说,“当面问。”
“不行。”
温沈澜拒绝,“我老婆身体很差的,你让我一个电话打过去告诉他,他还有个弟弟但现在车祸坠海生死不明,我怕我又得连夜飞回去。”
事情陷入僵局。
过了会儿,温沈澜问他:“你今晚住医院?”
“想回家。”
“钥匙给我,地址发一个,我送你回去。顺便腾个房间给我,懒得订酒店了。”
“自己找赵远。”
硝烟味没了。
温沈澜拿他的手机给赵管家发了消息,一边抱怨他哪有这么对客人的,一边熟练地把自己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陆边叙敷衍地应了两声,最后连敷衍都懒得敷衍,开始装睡。
温沈澜以为他睡着了,收敛神色,走到窗边,拨了个电话。
“喂?姥爷吗?回来……这不刚回来就给您打电话了吗?时差都没倒。好好,这两天一定来。对了姥爷,能不能帮个忙,找个人。嗯,对……我想找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