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宽衣很成功,但试衣失败了。
因为宽衣解带后,沈宗主玉白的手指陷在柔软光滑的布料里,将身下各色铺开的衣服抓出了褶皱,他冰肌被人暖得湿漉漉,所以也沾湿了衣服,人与衣物一起,都成了被揉捏在手心的花。
花遇了风雨,就会不停地轻颤。
沈辞秋时而低喘,难耐闭眼时,随手抓过了身边的衣物,大片绚丽的色彩半掩在他漂亮的身躯上,一条薄如蝉翼的发带飘落,正好轻轻落在了他眼前。
水色的轻纱遮住了他水光潋滟的眼,美人横卧,轻拢半掩。
隔着薄纱,沈辞秋愈发看不清谢翎,但谢翎却看得清他。
一个温柔的吻隔着轻纱落在了沈辞秋的眼睛上。
沈辞秋闭着眼,扬起脖颈,抬手揽住了谢翎。
他一个雪做的人都热得要化了,谢翎只会比他更热,贴在他手心的温度一路烫到沈辞秋心口,烫得他在凤凰吐息中绷直了修长匀称的小腿,难耐地蜷起了脚尖。
当这双被折腾得柔软无力的腿被谢翎放下的时候,沈辞秋软在锦绣堆里,半天没能说出一个字,屋内唯余绵长的呼吸和缱绻的余韵。
沈辞秋轻吟一声,微微偏头,赤金的翎羽耳坠落在绸缎间,他眼前的轻纱滑落一半,被一根伸过来的手指狡黠勾走。
云水般的轻纱擦过,露出了那双沾着湿意的琉璃色双眸,眼带春水桃花妆,一颦一动皆涟漪。
没了轻纱的阻挡,谢翎的指尖爱怜地描摹过沈辞秋眼尾:“沈宗主,我伺候得怎么样?”
沈宗主并不想搭理他,并在他脚上不轻不重踩了一下。
他脚踝上是谢翎圈出来的手印,像戴了条脚链似的,谢翎单臂撑着头躺在他身侧,沈辞秋抬手,示意他凑近些。
谢翎乖乖把头凑过去,满脸都是餍足,沈辞秋的手滑到他脖颈上,酥酥痒痒,谢翎不但不避,还微微抬高下巴,任他摸。
谢翎感觉沈辞秋的手指在自己脖颈上画了半圈,谢翎就笑:“又想画个什么?”
沈辞秋的声音还带着些余韵后的微哑:“画条链子。”
谢翎笑得更开心了:“画啊,把我栓起来。”
凶猛的大妖就该栓起来,但沈辞秋不需要链子,也已经把他栓住了,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拽动链子,谢翎心甘情愿匍匐在他身边。
沈辞秋栓着他,谢翎张开羽翼圈着他,他们的占有欲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谢翎手上还捏着那根衣带:“不然到时候你就穿这件……”
“想都别想。”
沈辞秋在他脖颈上一按,斩钉截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