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修为恢复了?怎,怎么可能!?”
“别让他们有机会传讯!”
谢翎身在战局,眼中藏匿许久的锋芒遽然出鞘,势不可挡,对着宴魅,“你与老五想合谋杀我,就该想到今天。”
“老实把命留下,”谢翎说,“我赶时间。”
他要去沈辞秋身边。
沈辞秋还在山谷的雨里。
雨确实不大,才浸湿他一点衣衫,也没浇灭他暴戾翻涌的情绪,他自己的分魂还没有探查到消息,面前也只是薄雾蒙蒙的雨中美景。
真漂亮啊……可是与我不相衬。
用温阑和慕子晨的血染一染就好了。
那样花都能更艳。
在哪儿呢,怎么还不出来。
沈辞秋睫羽上缀了细碎的雨珠,轻轻一动,便如碎玉般轻轻抖落:我可……太想你们了。
沈辞秋琉璃色的眸子仿佛成了玻璃珠,在雨幕中美得惊心动魄,疯得悄然无息。
就在他耳畔与心中的杂音越来越重时,沈辞秋心神一动,倏地停下脚步,透过雨幕往向某处。
——他送给慕子晨的咒纹石被激活了。
在那边。
*
慕子晨和温阑遇上了麻烦,一头即将跨入五阶的邪兽。
温阑作为鼎剑宗少主,身上带着不少好东西,但他此刻神智大受影响,连东西也用得乱七八糟。
身上已经被邪兽抓出一道口子,还在渗血。
慕子晨捏着沈辞秋给的咒纹石驱兽,但受修为限制,对这头邪兽效果很一般,不能完全躯走它,只是让它在攻击时,优先选择温阑而不是他。
慕子晨没准备在温阑面前表现得厉害强势,但照这么下去温阑搞不好得交代在这儿,虽然温阑已经从平日的温润君子变成了个暴躁无常的人,但慕子晨也没准备放弃鼎剑宗这个大助力。
温阑此刻连放出自己信号徽记的余韵都没有。
慕子晨丢出一件宝贝炸开,趁这瞬息功夫,他对温阑道:“温师兄,这样下去不行,不如我们分开跑,谁先出去,再搬救兵回来救人。”
温阑再不是他伪装的模样,山谷的阵法已经将他所有阴暗情绪翻了出来,他看看自己,再看看毫发无伤的慕子晨,冷笑一声:“好啊,你把咒纹石给我,我们分开跑。”
慕子晨眼神一暗。
温阑咄咄逼人:“你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