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先去拜访了楚泽。
楚泽家的恶灵已经不见了。
出租屋里空荡荡的,只剩下楚泽一人坐在桌前,手中执笔,在黄纸上画写符箓。
看着景莲生和白情回来,楚泽很快把符箓收起来,笑着说道:“你们平安回来了,那倒是不错。”
白情环顾四周,眉头微挑:“您终于把恶灵超度了吗?”
“是他自己执念消散了。”
楚泽微微叹息。
白情随意地坐在楚泽对面的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直视着楚泽:“师父,当年玄门宗后山的事情,您知道多少?”
楚泽顿了顿,回答道:“我在事情发生的前一个月就被逐出师门了,从此再也没有回去过。关于宗门被灭的事情,也仅仅是听讲过一些,所知的并不多。”
“那您当时为什么劝我不要去掺和?”
白情问。
楚泽笑了:“一个能一日之间灭掉玄门宗的邪物,任谁都知道不好惹。”
说着,他的目光在白情和景莲生身上扫过,眼中多了一丝深意,“不过,现在看来,你们更不好惹。”
景莲生站在一旁,神情淡漠:“所以,应知礼的事情,你的确不知?”
楚泽沉默了片刻,目光微微低垂:“说完全不知,当然是假的。我多少知道一些。”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了几分,“但我不想知道更多。”
白情点头:果然是师父啊,永远是那一套“好奇会害死猫,所以我选择狗”的作派呢。
不过,白情对这种生活哲学也是完全尊重的。
没道理让所有人都当英雄。
白情笑了笑,从椅子上站起身:“既然是这样,我们就不打扰师父了。”
景莲生没有多言,只是微微点头,随白情一同转身,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两人即将出门时,楚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古莲……是要开花了吗?”
白情扭头看着楚泽:“是的。”
楚泽颔首:“祝你们成功。”
说完,楚泽便坐回位置上,继续干他的活儿了。
景家的池塘,和平日都不一样了。
月色下,池塘上,一枝独秀的古莲含苞待放,花苞的顶端微微裂开一道细缝,可见随时就要绽放。
久违的应知礼一身长衫,站在水池旁,像是在静待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