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情的衣服还在身上,相对的,景莲生的衣服也穿得好好的,只在必要交流位置敞开着。
这简直比老夫老妻例行公事还要不带感情。
白情无力地撑着身体,因为姿势的关系,完全看不见景莲生的表情。
但他可以想象,景莲生此刻必然也是冷静的,大概也是秉持着什么在做人工呼吸、心肺复苏之类的精神在做这件事吧。
白情咬着下唇,身体虽然感到愉快,但心里却越发空茫。
他敛定心神,告诉自己:我也不来享受的。
他本就是抱着跟景莲生疗伤的心态做事:采补之道,是后泄者补。
他要给景莲生疗伤,就得自己先去。
于是,他索性放松了自己,像是让闸门打开。
景莲生没想到白情一下就泄洪,没来得及阻止,便觉一阵灵气顺着脊椎往上涌入。
景莲生紧锁眉头,抽身起来,把白情扶起。
白情这才转过身来,看到了景莲生的表情:果然是想象中那副严肃冷静、不带感情色彩的模样呢。
景莲生讶异又担忧:“你……怎么……”
白情只看着景莲生的手臂。
却见上面青痕已经因为吸收了刚才那股灵气而痊愈。
白情立即轻松,才抬头眨眨眼说:“我没事。”
看着这情景,景莲生哪里不明白?
白情是为了给自己疗愈,才故意演这一出的。
景莲生轻叹一口气,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拂过白情的脸颊,却在即将触碰到的那一刻猛地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手指一转,只是似有若无地掠过了白情的发丝,带起一阵轻微的颤动。
“你要帮我,和我商量就是了。”
景莲生说,“我虽然有些倔强固执,但也不至于不分好赖。”
白情想起千年前被景莲生指着鼻子骂的情景,微觉有气地说:“我看你就是个不分好赖的。”
景莲生没理这话,只是扶着白情坐好,小心观察,却见白情也并未气弱受损,眉头慢慢松开。
他们第一次的时候把白情弄亏了,那是因为景莲生失去了理智。
因此,这次景莲生分外小心,用最远离白情的方式、最不容易闻到白情气味的办法完成了这件事。
只不过,景莲生发现自己的定力越发差劲了。
明明白情衣服也穿得好好的,从这个角度看,几乎一丝皮肤也没露出来,二人几乎没有贴近的空间……但是,当景莲生握住了白情的身体时,还是无法避免地感到一种骨子里透出的渴望。
强烈得几近邪异。
和白情想象中的不一样,景莲生并非是用医生拿手术刀的稳定冷静完成这件事的。
景莲生屏息凝神,用力钳住对方修长柔韧的腰线,却刻意避开白情裸露的肌肤,如同躲避燎原星火般退到最远操作距离。
明明白情什么都没做,只是那样在他身体下方存在罢了,景莲生就几乎无法克制冲天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