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打开之后,几乎可以立马确认,这包裹里头的内容,并不危险。
只见包裹里静静地躺着一条九锁连环铜贯腰链,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是、是这个啊……”师父瞧见后,脸色变得有些复杂。
景莲生一眼认出:“九锁连环护命铜贯。”
白情也想起来了,之前他看到过师父坐到应知礼大腿上,还吓了一跳。
仔细一看,师父是在努力地解锁应知礼的九锁连环腰链。
师父解了老半天没解开,应知礼就说:“小泽如果对这个结构感兴趣,我可以送你。不过眼下,我还是得先将贤侄送回景宅。”
原本以为应知礼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真的记在心里,在临行之前给师父送来了一条一模一样的腰链。
师父确认了包裹的内容物安全无害,便拿起来在手里掂了掂:“师哥还真给我弄来好东西了?”
“很奇怪吗?”
白情拿出一脸懵懂无知的表情,实质是暗暗套话,“我瞧着,您和师伯的关系应该是不错的。”
“哪儿瞧出来的?”
师父眯着眼笑着反问。
“就是……他给您送这么贵重的腰链,还叫您‘小泽’,多亲切啊!”
白情继续保持着天真的表情,“对了,师父,我好像听到他喊您小泽?说起来,我跟您学了十年,都不知道您真名叫什么呢。”
“我的真名就是师父。”
师父把身份证拍出来,上面的姓名栏的的确确印着“师父”俩字。
白情不以为意:“那我的真名就是白情呗。”
师父笑了:“难道不是吗?任何人喊你白情,你不也是会答应吗?”
白情倒是无法反驳。
景莲生微微垂下目光,仔细端详着手中的腰链,却未能从中发现任何线索,不禁微微叹了口气。他转向师父,诚恳地说道:“师先生,我找应知礼是有要事问他,不知您能不能再费心想想,他可能会去哪里?”
师父笑着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其实啊,跟师哥打过交道的人,心里头恐怕都攒了一肚子问题呢。不过,按我的经验来看,那些从来不问他事儿的人,往往最平安长寿。”
景莲生说:“平安长寿对我来说是最无用之物了。”
师父大为感叹:正是俗语说的“死猪不怕开水烫,死尸无惧爆出翔”。
师父笑着摆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笃定:“横竖他肯定很快就会回来的,到时候再问也是一样的吧?”
白情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地看着师父,心里纳闷:我们都没跟师父说应知礼会回来送礼,怎么师父能确认应知礼肯定会回来?
师父也看出了白情的疑惑,说道:“他就爱找乐子,还没看完这里的热闹,怎么舍得走远?”
白情闻言沉默,被说服了:好有道理,不愧是师父啊。
景莲生也被说服了,转念一想,又问师父:“原本这阴婚之事该找景水芝和应知礼主理,然而,现下两者都不在。阁下既然是白情的师父,可否替我俩主持?”
师父闻言一怔,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