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很轻地搭在台沿,睨向她,轻哂:“隔夜了还是很滑。”
“……”
“有病!”
啪一声,梁穗反手给他把门带上了。
陈既白盯着门板,两秒后笑出声。
连滚带爬地钻进衣帽间,梁穗熟稔地打开里层以前给自己放衣服的衣柜,里头满满当当,全是她没见过的新衣服,每一件,都是她量身定制的尺码。
陈既白在买衣服上感觉比她还有品味,都不用挑,也没时间挑,扯了件橘色短t搭工装裤换上。
前后不到五分钟就飞奔出来,绕过卧室悄咪咪又往卫生间看,门开着,人已经走了。
客厅阳台有动静,梁穗从中岛台绕
过去,隔着玻璃滑门,看见靠在洗衣柜前的栏杆边单手滑手机的陈既白,
她脚步放得很轻,还没完全走出视线就被陈既白看见了。
在玄关之前,她被冷声叫住:“跑什么?”
身影一滞。
人从阳台出来,靠在滑门边框,补:“桌上有早餐。”
她惊了一跳,呼出口气,也不知道怎么就对前一句条件反射,差点想蹦出口一句没有。
转过脸对上陈既白,发现他正着眼上下打量她,好像在观察她穿在身上的,他挑买的衣服。
咽了口唾沫,梁穗咳嗓子说:“我要走了……”
陈既白只盯着她,不回话。
梁穗跟他耗两秒就飞奔进玄关,噼里啪啦的脚步,去了又回。
手机铃响,陈既白刚低下头划开接听,没一会儿,墙边又探出个脑袋,他看见愣了下。
梁穗快速补充说:“你让我冷静两天,你也冷静一下,还有你要记得去医院,你肯定裂开了!”
“……”
噼里啪啦地又跑了,这回有带关门声。
室内重归寂静,在那一声突兀的提醒中,电话那端也默契地安静了一刻。
随着陈既白一声笑哼,苏虹的声音才接上,没有对此发表任何看法,继续说:“养好病了就回来看一眼吧,公司的事情要慢慢交托到你手上,你母亲也要回来了。”
洗衣机停止运作,陈既白转过身,心情甚好地,语声里的笑意不减:“那就等她回来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