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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准备,预设,初始的一切都是充满新奇与拓展性的,世界会摇晃,画面会崩裂,骨骼皮肉都会在这场围剿里震颤,所有的神智都没有发挥空间,人只有最原始的本能和反应。
夏夜是闷热的,躁动的,无法抑制的一些暗自滋生的卑劣欲念,时隔多年,在无数次隐忍扼制后,得到满足。
梁穗累到不行,瘫进沙发里,幽微地发出一些尚且活着的薄气,衣服乱糟糟的贴在身上又贴不完全。
没歇多久,腰上落了一道掐力,她条件反射地踢踹:“你别弄我了!”
陈既白无奈地低睨她,有了点歉疚的后劲,“不弄。”
他重新伸臂从她腰窝绕过,轻哄:“抱你去洗洗。”
她这才配合,攥住身上所剩不多的衣料,被他单手抱去浴室。
衣帽间跟主卫也相连着,陈既白给她扒干净塞进浴缸放水,还摘下她的皮筋给她重新绑了个不太标准的丸子,就去隔壁给她找衣服。
梁穗呆呆地盯着门口,等他什么时候返回,泡沫渐渐漫过胸腹,密密麻麻的刺痒感还未退散,某处的胀感也在昭示刚才。
后知后觉,但头昏脑胀。
好像理论上不应该。
但还是做了。
都还没分说清楚,就着急忙慌地把一切拉到这个点上。
可还是她应允的不是吗?
乱糟糟地想着,脚步声踏了进来,她警惕地竖起耳朵,梗着脖子,也把身子往下掩。
陈既白没走近,余光里的身影在不远停住,紧接一阵窸窣,他声音平静:“衣服挂在这儿。”
梁穗没回应,也没正眼。
他站了会儿,出去连浴室门也带上了。
得到一个完全独立封闭的空间,梁穗才慢腾腾地动作起来,累得慌,动一下身就酸疼,她再尝试伸手去搓捏一些黏腻,心里又止不住指责起来。
就算是她同意的又怎样?
他好歹是个病人,他就不能有点当病人的自觉吗?
就这还要她开什么门?
非要她把几小时前那个在车上担心他没输完液的自己也骂一顿才行?
想到这,梁穗又回过头来了。
她大概率,是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