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遵从意愿还真独特。
指示灯变绿,陈既白上手转门把,手里拽着她的行李箱。
“这个不用了,我自己弄就好。”
梁穗上去接。
门已经开了,被陈既白先一步推进去,轮子在地板上滚动出响。
梁穗扑空,就顺步跟在他后边儿进了房,看他在摸玄关的灯,就不动了。
门是半开的,梁穗又悄悄回身拉得更开,方便他出去,还顺带侧着身不挡路,很是体贴。
但不知道为什么,陈既白的灯摸得有点墨迹,听到啪嗒一声,却只亮了客厅的,在梁穗余光晃过。
玄关只有幽微的落来的光。
“梁穗。”
他叫。
在一米相隔的地方,松了她的行李箱。
“嗯?”
梁穗看过去。
陈既白直起脊,颈微低,转过来时脸没什么情绪,然后迈步,梁穗以为他要出去了,正想自觉让道,那两步直朝她来。
她的眼弧扩了一圈,来不及惊讶就被扯腰揉进怀里,朝后退,压在墙上。
“陈既白你——”
骂声瞬间倾覆在他卷入的湿润里。
陈既白一路都没怎么在她耳边找存在感,气势看着平,一上来就伸舌头,趁她讶口的空档就挤进去了。
唇舌舔缠,她口壁中还有残余的果饮淡甜,被他逐一吮过,亲得很重,敞着门,咂啧声没有稀释出去反而撞进耳蜗。
梁穗挣扎得越来越厉害,他虎口就卡在她下颌顶着她上扬,动作间总让他送的更深。
她就要找机会咬他了,他却松开了,舌退出来,唇还隐约轻贴,呼吸间若即若离地触碰。
垂落的长睫浓密地蹭着她,唇边溢出笑,问她:“怎么不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