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拂落到侧臀,往上,就要伸进去——
“不要!”
猛地挣脱禁锢般,睁开厚重的眼皮,眼球瞠圆,大口喘息来之不易的空气。
挥之不去的触感仿佛留在腰脊,梁穗缩动一下,冷了一寒颤,渐渐收拢神经后,望着静寂无声的房间,暗沉天色笼罩的白墙顶,发懵。
啪嗒。
顶灯骤然打开,房门吱嘎带上,脚步走进来,在入口换鞋的时悦注意到床上静躺的人异常的反应,扬声问:“梁穗?你刚刚叫了一声吗?”
眼前刺亮,梁穗拧了下眉,撑住床沿直起身,呼吸恢复平常,她揉着眼睛很轻地啊了声:“做了个噩梦。”
时悦提着一袋餐盒进来,到餐桌前又回头看梁穗:“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梁穗看了眼手机时间,晚上八点多,昏乱地应了声嗯,起身去书桌那边。
“我说了你早晚会把自己憋出事儿的。”
时悦摆好餐盒,看见梁穗有些丧气地扒弄笔记,还没问,梁穗就回过头问她:“今天讲座我没做到什么记录,你有写吗?”
时悦说:“我也记得零零散散的呢,学院那小老头讲的时候我都光注意他那卷毛发型了,巨时尚。”
“……”梁穗茫然若迷地又转回去了。
时悦过去扒拉她吃饭,捏住她两颊,一掰过来亮在灯光下就愣了,“呀,你脸好红。”
“什么?”
梁穗迟钝一秒,立马用手去贴脸,冰火两重天。
……就说怎么有点怪怪的。
时悦还贱兮兮地凑到她耳边:“确定是噩梦吗?”
梁穗凝滞住了。
时悦被她的反应逗得更乐,忍不住捏了捏,“好啦不开你玩笑了,你也不像是会做春梦的人。快来吃饭,我在中餐馆带的,说好了晚上请你。”
在她转身那刻,梁穗就轻轻呼出口气,纳闷地又贴了贴脸,才皱巴着眉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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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九点,梁穗还想把自己埋进书桌,时悦看不下去,说你都闷出噩梦来了,非要拉着她出去逛逛。
广场上绕了半圈,刚好赶上十点,时悦灵机一动带她去了这里的地下酒吧。
梁穗来过的几次屈指可数,都是在凌晨为了来接喝大了的时悦,她那边一些固定的朋友都眼熟了梁穗,就是没见她带着一起来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