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他要买的是花而不是花店吗?!”
梁梵希很夸张地摊开手喊。
……
……
无地自容了。
不知道怎么解释,明明都说好不要让姐姐他们知道的,刚哄了她,又不讲信用。
可能是猜到她会这么生闷气,接连不断排队似的送餐队伍结束之后,梁穗就接到了陈既白的电话,面前姐姐在场,她秒挂了。
不用解释,陈既白懂,发消息来:【就说我在追你】
……
发送完,陈既白刚好单手掌着方向盘拐进院里,他回了自己在京市的独栋别墅,换辆车就准备走,这过程隔个两秒就瞄一眼手机,唇角笑意盎然。
舒朗的心情终止在开门下车时接到的电话,实在是不常联系的号码,第一眼没认出,接通后想挂已经来不及了。
“你母亲说你昨晚就回来了?回哪儿去了?”
是男人一贯夹枪带棒的质问嗓音,厚砺而低沉,熟悉得往人脑子里拱火。
陈既白靠在车门边吹风,冷淡说:“有事儿就回了,她又不缺我陪一个圣诞节。”
“她生你气了。”
“是吗?”
陈既白笑了声,“事实上在那边除了吃饭我基本见不到她,她不是在牌桌,就是在逗猫,很少来逗逗她的儿子。”
沉厚呼吸自听筒哼出,陈道全懒得跟他拐弯抹角:“我问你突然回来干什么?你有什么事,陪你母亲过完圣诞节都不能?”
风急促吹着,有股清淡香味,陈既白抬头时才发现院里的腊梅结了满树黄花,小而密集,随着风动。
沉默持续了会儿。
“可就连她都没这么质问我呢。”
陈既白说。
简而言之,他就更不配了。
那头愣了一秒,发火的前兆,陈既白果断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