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靡他》

第34章(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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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穗虽然平时来打杂较多,但梁梵希有空也会教她做一些,具体流程都清楚,单色插花没有难度,梁梵希当然放心交给她。

对于他俩的朋友关系,不知道信没信,但梁梵希从看见陈既白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欣赏,嘴角压不住,如果不是时间紧迫,她可能还会拉住陈既白问个常人见他都会好奇的问题:你是混血耶,混的哪国血呀?

他们之间过于亲切的氛围让梁穗很不爽,梁梵希走时,陈既白还礼貌地冲她招手,俨然斯文公子的谦逊模样。

邹栩守在厅里继续工作,梁穗进操作间,陈既白以围观由头也跟了进来。

分隔了他跟家人,梁穗心里的慌张才消减下来,但仍不满陈既白现身的作为,关了门就自顾自忙,挑出花枝裁剪,看也不看陈既白。

“我没告诉你姐姐。”

他在告诉她他没毁约,但她不想听也不想理。

陈既白到她跟前的椅子坐下,看她蹲在地上忙,看她尽全力地无视他,长久地深思到另一件事,眼色低沉。

梁穗知道他在看她,全程都背对着,裁剪完后起身,在需要经过陈既白那块踮脚拿洞洞板上的工具时,刻意侧腰避让。她不问他要干什么,也不说话,沉默地撒气。

踮脚伸手够了两下,发现侧身根本行不通,她得让陈既白先让开。

却在她开口之前,陈既白的手掌先伸到眼前,灼烫熟悉的气息压近,她整个后背被挤得顶向桌沿,陈既白以围裹的姿势轻而易举帮她拿下工具,没递给她,扔在桌上,掌心下抚到她柔软的小腹,摁住后抱着她坐回椅位,两条劲有力的长臂火速环扣住她腰腹。

梁穗压在他腿上,当即动乱起来:“陈既白……”

不敢高声,邹栩就在一门之隔的厅内,她动作很凶地抗拒,陈既白却毫不动摇地紧紧圈住她,下颌垂抵在她肩头,声线低哑地闷进她肩窝。

“和好。”

他很轻地蹭了蹭,像只卖惨卖乖的小宠物,“以后不强迫你了。”

他的耳朵耷拉下来,他的尾巴将她缠卷,他的温度暖着她,他在求她抚摸,此刻并非野兽。

一瞬间只当错觉恍惚,梁穗深深低下脸,咬住唇沉默。

直到他再一次吻向令她敏感轻痒的耳廓,回答了她下车前问出的话:“别的我不保证,但我说喜欢你,这句话你可以信。”

梁穗蜷起指,指甲磕着指腹,幽愤地怼:“没有谁是这样喜欢人的。”

“哪样?”

强势,压迫,不给人选择机会。

但陈既白往她肩窝埋深,轻浅地呼吸,悉数交代:“我不喜欢你,吃饱了撑的熬夜写课件写报告就为给你代一节课,打听你的动向,问你的课表,考试,到处给你理复习重点,扔下我妈连夜飞回来,几十个小时没合眼就为了看你,哄你。”

“梁穗,有病都没带我这么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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