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既白也被吼一愣,梁穗只有那一句的气势,话落,肩膀下垂,脱力般抵靠墙面,屈膝滑下去。陈既白眸光也随之下敛,很慢地,定在她身上。
许久,点头说:“好,我不问。”
梁穗麻木地蹲着,无话,听没听进去不知道,但无所谓了,因为下一刻陈既白弓身的阴影将她全然罩住,巨大压迫,滚热气息贴脸,钳制的力道扣住她下颌,往上掰抬。
使得她必须这样抬起眼看他,双唇吮下时,她眼孔中尚余应之不及的惶悚,唯有轻哼溢出。
几秒之后翻面她开始挣扎,想逃出这种单方面强迫的亲密,掐他手臂,推他肩膀。
与此同时,户门响起铃。
梁穗吓得跌坐地上去,不影响陈既白侧过一面继续吮进。
门铃响到第三声,他们在接吻,她挣扎无望呜咽抗拒,他腾出一只手将她拍打的掌心拉开,握住,五指交入,按上墙。
第五声,他单膝跪下,顶在她两腿间隔开。
第六声,舌尖退出时撩眼盯着她莹润双目,就盯着,齿间往下在她领口。
第七声时,她一粒领扣被咬开,门外铃声伴随一声女人的呼喊:“陈既白?你在不在?”
在确定陈既白没有半点开门欲望的时候,梁穗近乎吟着哽咽在他头顶哀切:“不要、不要这样……陈既白,我不喜欢这样……”
停在下一粒扣上的唇齿一停,陈既白一点点将埋在她胸前的脸抬起,微漠到没一丝情绪的表情,“我也不喜欢这样。”
轻吻她颤抖而些许湿润的眼睛,梁穗彻底闭上眼,头也低着,缩在玄关拐口这,不想说话了。
陈既白给她拢了拢领口,起身去开门。
刚听声音就听出了人,辛弛在他楼下住着以后,经常串门的也就不止辛弛了。但今天,这时候,绝非普普通通的串门。
听铃的烦,按铃更烦,辛黎叉腰幽怨地站在门口,一见门后是张挂着满腔积愤无处宣泄的臭脸,更恼火。
“我给你发消息为什么不回?”
“没看。”
“为什么不看?”
辛黎无理地追问,“我下周就去比赛了,我问你能不能送我去机场。”
他懒得回了,这种毋庸置疑的答案,她没问累,他也回累了,百无聊赖掀着眼皮。
辛黎咬紧唇内,明白了,憋一口气,眼眶渐渐漫红,问正事:“那些狗屁话都是真的?”
她看见了,很快,找上门也很快。
“你们真在一起了?”
她难忍地问。
无人觉察缩在玄关拐口随之一颤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