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穗强笑着,僵硬地点头。
九方脸上立马露出雀跃自豪的表情。
梁穗难忍腹诽,这孩子怕不是兄控,几次三番都希望从她一个外人嘴里得到对哥哥的肯定。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余光就同不知哪时候站在门边上的身影打了照面。
那头松泛的声音落得比她的正视更快。
“你俩平常都这么闲唠耗时的?”
在梁穗看见他之前,他就那么闲情逸致地靠在门框边上,手插兜,侧额靠抵,眼轻慢撩着。
跟上次差不多的情形,他不合时宜地出现,听见梁穗对他的贬低,现在同样的不合时宜,梁穗是在夸他。
从没夸过,不臭骂就不错了。
梁穗在看见他之后才恍然意识到这点而显得完万分羞赧。书房足够空敞,两边相隔有段距离,不至于让那种尴尬扑脸。
“哥哥?你怎么来啦?”
九方没有撞破的窘态。
陈既白不理,就盯着她看。
回到他的问话,梁穗生涩地回答说:“之后我们多上一会儿就是,不凑点。”
以为他斥责带薪开小差呢。
陈既白表情没变化,也没回什么,梁穗就默认应付好了,准备转头,又听见一声调谑的小梁老师,跟句指令:“上完课来我房间。”
?
来什么?
来谁房间?
梁穗哗啦一下梗直了脖子,瞪大了眼。
有那么一刻不敢看九方,后者倒睁着茫然大眼两边巡视起来。
这人到底在说什么?当着他弟弟的面?那她一个劲装不熟算什么?!
长久地语塞声哑,她几乎是掐紧了手心才伪装好镇定,反问:“你还有事?”
潜台词是我不去。
他就一“我懂跟我愿意是两码事”的样子,盯她两秒,看腕表,下通牒:“一个钟,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