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靡他》

第20章(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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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既白就着姿势微微弓挺脊,笑了笑:“害什么臊,下边儿穿着呢。”

姑娘不禁逗,再来一句就要走,还没放开门把的手,刚带上又准备打开了。

“穿衣服怎么上药?”

陈既白找补及时。

梁穗愣住,但还是没松开把手,随时都要离开,仿佛只是过来确认他要放什么屁,或者安抚一下他突然犯的病。

颈子机械地偏移向他,除了本就在视野中被沙发遮住的下半身,男人的上身暴露无遗,大片冷白里透着浅红瑰丽的血色,但第一眼注意到的一定是心口处极其突兀的纹身,像某些有指向性的徽章,也像没有根茎连接的穗子,两边呈弧形延展,钳在心口。

在这块雪白里刺目的黑乌处恍惚了稍许,梁穗才注意起他身上主要的红青淤伤,眉端蹙缩:“你找我来,就是看这个?”

桌前有打开的小型医药箱,陈既白躬身找出了几样损伤修护的外用药,淡声:“一段时间不见,不想找我聊聊天?”

废话。梁穗没好气地斜他。

他都没在看她,专心找东西,但似有所感地对她的态度笑了声:“好,是我想找你。”

“我说了我在开会。”

“采访嘛,本人都在这,你想知道什么不如直接问。”

“陈既白,”梁穗耐心几近耗光:“我真的很忙,没有闲空来跟你聊天,跟你玩过家家的游戏。如果你还要以这种理由无理取闹,那就——”

“过来坐着。”

他只顾自己说。

那就都随便了,蓄满底气的一句话又让梁穗咽回去。

纤长指节接着冲她撩了撩。

她不动,气得呼吸都不顺。

陈既白正身朝她,冷眼静看,手里悠悠拆开一个喷雾剂的瓶盖,平声说:“这么些天,都没什么想问我的?”

舆论风向,还有宋长恒,她所安稳平静度过的一周,他撂了那句话又在背后做了什么。

都是疑点,但梁穗渐渐走回正轨,很多时候都不想回忆,回到那条复杂的事件线中去。

梁穗视线敛回来,盯着自己身前的地面,眉目神情依然地淡。

十几秒后,两只并齐许久的双腿,不知哪一只先妥协地迈了前。

陈既白看着,眉尾几丝轻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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