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第三次响起的时候将她叫回了现实,梁穗被风一吹脑袋更沉,电话还没接,又是响过头自动挂。
但梁穗解开锁屏,看到了宋长恒之后的留言。
他拍了张照,在做花盒,背景是姐姐的花店。
【怎么一直不接电话?今天要去家教吗?】
【在你姐店里等你】
【[图片]】
【看我DIY的花盒,梵希姐都夸我了,是不是比上次好很多?】
【等你来了,我们一起做一个】
凄清的刺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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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到站,梁穗在人流末尾跟着下车,沿着小道往前,即将看见花店门口时,条件反射地去闻身上宿醉余味,才后知后觉自己已经回出租屋换过干净衣物。
但状态还是瞒不住的。
她气息微弱,脸色紧绷,拉开玻璃门头都是朝下的。
入口大厅的花桌边,邹栩架着电脑看向她,她在看向他对面就坐的宋长恒。
很专心地给花盒摆饰添油加醋,眼睛都要戳进去,模样太诚,太清朗,连回头看到她,喊出嗓音都是清切的。
“穗穗!你这么早就来了?我以为你家教要好一会儿呢,今晚我都打算赖在这了。”
要让她怎么怀疑。
从哪里怀疑。
梁穗眼睛又酸疼起来,揉揉眉心,还没说话,里面的梁梵希被他一嗓子喊出来了,看见梁穗,拿了份小甜品说是宋长恒带的,给她留的。
“怎么啦?脸色这么差?”
梁梵希第一眼就注意到,甜品放一边,手动给她量体温,“感冒了?”
宋长恒也丢了花盒赶紧过来:“怎么感冒了?”
伸过来的手却被梁穗轻巧躲开了,她也没接甜品,笑笑说没事:“晚上吹了点风,吃过药了。”
她瞧里边,“有单子吗?”
“你还惦记帮忙呢,都自顾不暇了。”
梁梵希拉她去坐下,直直越过了宋长恒,他还是紧随过去,在梁穗旁边,握她的手,再有模有样贴她的额头。
“我给你倒杯热水去。”
梁梵希说完一走,宋长恒拉得更紧,梁穗暗自挣不开,面上维持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