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疼的大腿他还没脱,靠在沙发上吸气,朋友被他遣走,梁穗找人拿了药箱这才进来。
定眼在他袒露的上身,他一见梁穗,竟还慌起来,那身边的毯子盖住。
梁穗在茶几上打开药箱,笑他:“你怎么这时候还会害羞。”
她一侧眼,视线触及她锁骨上边,“这里也被刺到了吗?”
一小点晕开的红,身上多处都是这些伤。
宋长恒低了低眼,突然别扭起来,“你放下我自己来吧。”
梁穗没争,也是这时门口有人敲,辛弛上来看他们一眼。
说陈既白他们已经换场地吃饭去了,问宋长恒怎么样。
梁穗让宋长恒自己抹点药膏,和辛弛关门到走廊上聊。
“他是故意的吧。”
梁穗猜到了。
辛弛仿佛惊讶,默认了。
“你知道为什么吗?”
辛弛这时看她眼神又变了,这是猜到了,又没猜的很全。
梁穗见他不说话,也不问了,毕竟说到底,他是陈既白那边的,既然这样,她也就明说了:“算了,最后麻烦你帮我给他带句话吧。”
辛弛洗耳恭听:“你说。”
“家教的事,让他另请高明吧。”
梁穗认真说:“我不会去了。”
……
送走辛弛,梁穗回到休息室,到门口时停了停。
听见里边的人飙起怒音:“我看他就是存心跟我过不去!”
冲击到门板,梁穗扶着虚掩的门,沉默,半开的缝隙里,宋长恒在与人通电话,气氛很是不快。
说到最后,他几乎是懊悔地揉着太阳穴说:“我那天就不该招他。”
门在人进来后被带上,听到声音,宋长恒随口结束和朋友的通话,在梁穗落座前套上了自己的衣服,东一处西一块的红遮掩起来。
梁穗收起他用过的药膏,“都涂到了么?”
“你别担心,没什么事儿。”
他鼻息粗重,带着未收干净的余怒,干笑无奈说:“不知道今天又哪里惹到他,还是他在报上回的仇。”
梁穗敛眉,默然一阵,拧紧药膏收起药箱,起身时忽然唤他:“宋长恒。”
他直起肩膀。
梁穗看着他,抿唇又张,“不可以远离他吗?如果总是让他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