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十分无语地看着她。
柯冉败兴地啧了一声,手舞足蹈细述起来:“关键是什么,她换了一身金闪闪的大牌奢侈品!包儿都换香奶奶了!”
梁穗无聊地低回头看文献,裘欣更是扶额:“这有什么?人长得也不差吧,在外边谈个有钱男朋友怎么了?”
柯冉一脸“为什么你们都不惊讶”的挫败,“可她都没来上课啊!她不是在这方面都可劲儿爱卷穗穗嘛?”
“这难道不是好事?”
裘欣叹气把她拉到旁边坐下,“她多放点心去谈恋爱,就不用总盯着穗穗了。”
柯冉脑筋一转,点头认可:“也对……”
于是话题就开始在柯冉的“什么时候我也能谈个有钱男友”和裘欣的“早知道复习这么烦人就不选法了”之间打转。
期末将近,新闻法学生确实苦逼,虽然新闻专业大可能不是论文就是开卷考,但法学院是出了名的“平时养老院,考前疯人院”,本科阶段都不会划分研究方向,所有部门法都要学,备考要背的东西也巨多。
梁穗计划跟俩室友在图书馆泡上一天,计划之外是最后一节课后收到了宋长恒的消息,先给她传了张西门口的照片,说:【问了你室友,你下午就一节课,兑现承诺吧,陪我去玩】
刚出教室,梁穗回了好,和走在前面些的裘欣柯冉道别。
两人都习惯了她总是半途被叫走,但不知道她大部分时候在宋长恒身边都只起到陪伴作用。
他带她去见一些私下交好的朋友,组局玩一些她根本一窍不通的运动,她总是笨拙地尝试尔后摆手,腼腆地坐在一边被各种各样的人搭话盘问。
私人空间还是很多,只是吃饭、休息时,宋长恒能马上找到她的区别。
梁穗这次过去也带着一背包的复习课业,本着忐忑心,见到宋长恒,他出乎预料地没有为梁穗兼职的事扫兴,仿佛默认接受,梁穗放下一点心,路上互聊了些琐碎,看似回归寻常。
目的地是家开在大学城附近那块体育中心的击剑俱乐部,宋长恒揽着她跟他两个等在洽谈区的朋友打过招呼,途中几次看向她
脖颈,到吧台点饮品时伸手撩起那儿的项链。
“再送你一条吧,这条戴多久了?”
算起来是第一件礼物,还是在追求时被拒绝,在一起后送第二次被接受的。
“我喜欢这条。”
梁穗笑着捏起项链吊着的小月牙,“你不觉得有纪念意义吗?”
宋长恒失笑地捏捏她耳垂:“纪念我被你拒绝过一次?”
梁穗被逗乐,后边朋友催,宋长恒让她一会儿拿了饮品就进来,他先去换身击剑服,临走亲了她一下,说穗穗,你可要多图我点什么。
身后连接前台入口,周围来来往往都是人,梁穗脸红还来不及,推他快走。
两杯饮品制作还有一会儿,梁穗感觉到有人过来就往旁边站了站,以免妨碍点单,打发干等的时间,点开了手机划拉。
她还是寻常不过的朴素装扮,格纹裙衫衬得身段单薄,挎着不离身的帆布包,低敛脑袋,不受侵扰地站在那。
入了神,也不知饮品什么时候好的,被一只手推至眼前提醒:“你的?”
“噢、谢谢——”梁穗侧目仰视,对上来人的第一秒,身体先行反应地退至一步,喉口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