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玄策猝不及防，跟林清慕对视个正着。

此刻，他眼神闪烁，半晌，方才低声：“我……我不知道怎么说。”

林清慕：？

但当着众人的面，林清慕也不好跟叶玄策发火。

场面一度僵持。

忽然，一直未曾开口的李凌霄道：“你不说，我说，你这样一直瞒着，对林道友也不公平。”

林清慕闻言，心头一跳，终于看向李凌霄。

李凌霄见到林清慕看他，便道：“剑骨和神剑都是神物，否则无法发挥出那么惊人的力量。但世间任何事情都是公平的，你要操纵神物，你就必须付出代价，拥有剑骨只是让代价变小，而不是彻底消失。”

林清慕：？

他心头一震，沉声：“意思就是说，无论有没有剑骨，使用承天神剑都会对持剑者造成很大的损耗？”

李凌霄点点头。

林清慕：“可有解法？”

李凌霄静了片刻，没什么表情地缓缓道：“找到神剑认可的下一任剑主。”

林清慕：！

他终于难以压抑心头的震惊和难受，看向一旁的叶玄策，叶玄策垂头不语。

气氛莫名有些压抑。

好一会，一旁的妙慧佛子轻声开口：“若非赶上这次天地大劫，承天剑主在修真界其实是个很令人羡慕的身份。叶师兄只是运气有些不好。”

林清慕闻言，忽然想到什么，他忍不住皱眉沉声：“可在玄策继任剑主之前，修真界不就已经预测到这场大劫了么？”

妙慧佛子沉默不语。

林清慕见了，抿了一下唇，低声：“但承天剑主必须有人当，是么？”

仍是一阵沉默。

在这片死寂的沉默中，林清慕另外几人的脸，心头不觉泛出一种难言的苦涩，但更多的是无奈。

若说叶玄策有牺牲，那其他人就没有么？

他们也有。

或者，其实把他们换成叶玄策，他们也同样会做出跟叶玄策一样的选择。

这件事上，林清慕无法埋怨任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