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鸽一开机就收到了顾维的信息,说他已经到了,在出口等他。
白鸽刚拿到行李箱,胃里就一阵绞着拧着的疼,他把行李箱往赵光霁身边一推,转身往洗手间跑。
白鸽吐了,中午吃的东西吐了个干干净净,眼泪鼻涕直流,胃酸呛得他嗓子辣辣的疼,太阳穴也疼,两条腿发软没劲儿,眼睛也直往外突,出来后趴在水池里洗了半天脸。
白鸽脑子里冒出了一个不好的念头,当初他就是因为恶心呕吐头疼才去医院检查的,是不是又复发了?
很快他自己又否定了,不会不会,他前段时间刚复查完,顾维说了没事。
赵光霁进来找人:“白总,你没事吧?”
“没事儿。”
白鸽捧着水漱了口洗了脸,掌心撑着水池边深吸几口气,感觉好一点了才跟着赵光霁往外走。
赵光霁看白鸽脸色发白,伸手要扶他,白鸽摆摆手,吐完感觉好点了,走路没问题。
林晓琳看白鸽出来,举着刚挂断的电话说:“顾医生说他到了,刚刚给你打电话你没接,打到我这边来了,我说你去了卫生间。”
白鸽掏出手机一看,确实有顾维的未接电话,他刚刚吐的耳朵嗡嗡响,没听到电话铃声。
白鸽一手拨电话,一手要去拖行李箱,赵光霁说他帮忙拉就行,白鸽专心给顾维打电话。
顾维老远就看出白鸽脸色不对,白鸽头发湿哒哒的,眉头微微皱着,看起来像是不舒服。
白鸽本来想着上车之后再跟顾维说,顾维绕开接机的人群跑过来,手心往他额头上一贴,托着他下巴小心翼翼问:“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有时候人的意志力就是这么崩塌的,没人问没人关注的时候感觉不出来什么,可是身边的人只要一心疼就彻底不行了,本来白鸽吐完已经感觉好多了,现在胃里那点隐隐的酸胀感又被放大成了痛感,身上慢慢恢复的力气又泄了个干净。
白鸽鼻梁一酸,一把抱住顾维,浑身骨头都压在顾维身上,额头往顾维肩膀上一贴,闭着眼用力吸了口气:“想你,特别想。”
白鸽头上有水珠也有汗,衬衫后背也透了,顾维揽着白鸽腰,用手给他擦干脸上的汗跟水:“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顾维又在白鸽额头上试了试,不热,把着白鸽手腕数了数脉搏,很快。
“跟我说说,是不是哪里难受?”
人来人往,有不少人看他们,林晓琳跟赵光霁走到旁边等,没过去打扰。
白鸽没那个力气关注路人的眼光跟视线,顾维的注意力都在白鸽身上,更不在意旁人的视线。
白鸽声音闷在顾维怀里,一半是真难受,一半是撒娇。
“刚刚下飞机取完行李就吐了,可能是胃,也可能是肚子,我也说不好,头也疼,但不是头里面疼,就太阳穴突突的,吐的时候耳朵里嗡嗡响。”
“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顾维拿了白鸽行李,带着他去了停车场。
一上车顾维又仔细问了问,有些人做了开颅手术后会晕车晕机,但白鸽去的时候不晕机,这几天一直飞来飞去,也没有异常,那就应该不是单纯的晕机。
“顾维……”白鸽扭头望着顾维,“你说是不是,复发了?”
“不会,”顾维语速很快,“我们才复查完,没问题的,别瞎想,中午吃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