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鸽本来就露半拉屁股,被顾维的鞋头一勾,那点儿布料全滑了下去,鸟儿都露出来了。
顾维脑子里又轰一声,一把扔了行李箱,蹲在地上一口咬住白鸽耳垂:“你在外面应酬,也是这样跟人又搂又抱,又唱又跳的,还脱衣服的?”
“怎么可能?”
白鸽转头,讨好地亲了下顾维的嘴唇,“我在外面的外号可是‘冷面白总’,根本不可能又唱又跳,今天在外面喝了几杯自己不喜欢的酒,回家了想改改口,所以多喝了几杯,我喝酒之前还记得把窗帘拉上,我就在自己家里放松一下,而已。”
白鸽瞪着一双醉醺醺的眼,还打了个酒嗝。
顾维没走,把醉鬼拽进浴室好好洗了洗,呼啦啦把醉鬼收拾了一顿,又差点儿把醉鬼干死。
那次之后,白鸽举手对天发誓,说要慢慢把酒给戒了。
但是白鸽的誓言像放屁,只坚持了不到三天,他的酒瘾重,没那么好戒,有一次跟客户喝多了,一回家吐了一地。
顾维扒了他裤子,快把他屁股扇烂了。
白鸽屁股疼啊,疼到要报复顾维,趁着顾维睡着的时候又把他捆了一次,故意挑起他的瘾,但又不帮他解决。
顾维双手双脚一解脱,就把白鸽的酒柜给砸了。
那次是顾维第一次离家出走,有15天那么久。
白鸽心疼自己的酒心疼了十五天,架不住想顾维想得太厉害,又开始给顾维打电话,发黏黏糊糊的小视频跟照片。
“回家吧,顾维,我想你了,”白鸽又发条小视频,喘着说,“小白鸽也想你了。”
白鸽总说回家,以前顾维以为的家,只有爸妈的家,但是自打跟白鸽住在一起之后,白鸽总是说那是他俩的家。
一开始他还想过纠正,后来觉得没必要,他确实跟白鸽生活在一起,不叫家那还能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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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戒酒的白鸽只是嘴上说得好听,答应得好好的,说一定会戒酒,但头几个月总会忍不住。
有一次白鸽把酒偷偷装进矿泉水瓶里假装是水,握着矿泉水瓶,躲在次卧的阳台上喝。
顾维正好在大扫除,一推次卧门就闻到了酒味儿。
白鸽慌慌张张,刚举起矿泉水瓶喝了一口,看见顾维的时候吓了一跳,被酒呛了回狠的,咳得他脸跟脖子红到发紫。
顾维一把夺走白鸽手里的矿泉水瓶,放在鼻子上闻,白鸽认错速度很快:“错了错了,下次真不喝了,这次真没忍住。”
顾维把矿泉水瓶扔进垃圾桶,没再跟白鸽多说什么,只留下一句:“你如果再喝酒,咱俩就分开吧,我不想跟个酒鬼生活在一起。”
“知道了知道了,”白鸽立马跟上来,“我保证戒掉。”
顾维记忆里,白鸽最难熬的日子,是他正儿八经开始戒酒的那段时间,是真的滴酒不沾。
真正戒起酒来很难很难,为了戒酒,白鸽还去挂了专门戒酒的心理医生号。
只是白鸽的酒瘾太重,戒酒的日子太痛苦,他经常整宿整宿睡不好觉,要么就是噩梦连连,半夜爬起来坐在窗台上看月亮,早上胡子拉碴躺在床上,整个人精神状态都不好了,还会自言自语,饭也不想吃水也不想喝,躺在那里不说话的时候,活像个尸体一样。
白鸽找了个别的发泄途径,顾维如果不在家,他就拿一堆小玩具回去自己玩儿。
只要顾维在家,白鸽就会把玩具扔了,拉着顾维在床上翻腾。
那段时间,顾维以为有瘾的是白鸽。
“戒酒就这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