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鸽还是用手,最后满意了,他笑了。
事实摆在眼前,顾维反驳不了了,白鸽舔了舔手指上的东西说:“你看吧,我就说有,就算昨天没有,现在也有了。”
“我还想,”白鸽看着自己手指,“顾维,你也帮帮我吧,我也想。”
前几年顾维家里养过一条金毛狗,后来金毛生病没了,但顾维房间里有一根牵狗的绳子,被白鸽找到了。
白鸽用牵狗绳绑着顾维的手,坐在他腰上,白鸽满头大汗,肩膀都在发抖。
顾维跟白鸽的第一回,是他们最疼的一回,不光身体疼,还有心脏疼,血疼,呼吸疼……
白鸽声音里夹着哭腔:“顾维,我不会,应该怎么做?”
“你下去。”
“可是你有反应,我也有。”
“下去。”
白鸽好像听不见顾维说的话,而且顾维明明有反应,他还在继续:“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我以前看过小电影,是俩男的,我要直接坐下去吗?”
白鸽那么说的,也是那么做的。
白鸽流血了,顺着顾维的腿往下淌。
“怎么这么疼啊?”
白鸽仰着脖子,头发上的汗跟眼泪同时往下淌,又把顾维的皮肤烫出了血泡。
顾维恨恨地说:“那就再疼一点儿吧。”
白鸽明显吓到了,可是吓到了他也不走,哭着问顾维:“顾维,我会不会死,我感觉自己要死了。”
顾维故意吓唬他:“会死,还会死得很丑很丑,没有衣服,浑身的血,各种脏东西,没有坟墓,你会曝尸荒野,被秃鹫吃掉身体,骨头会化在土里当肥料。”
“没事儿,我不怕死,”白鸽声音发苦,“我俩一起死吧。”
顾维当时想,行啊,就这么直接跟白鸽一起死了吧。
白鸽哭了,后来顾维也哭了。
白鸽没死,他低头去吻顾维,用手指头蘸了顾维脸上的眼泪,放进自己嘴里舔,然后又在顾维眼睛上亲了一下。
“顾维,你的眼泪是咸的,我的眼泪也是咸的,你的那东西跟我的那东西味道是一样的,眼泪的味道也一样。”
顾维哭着冷笑:“变态。”
白鸽没否认,用手指头又蘸了自己的眼泪,然后塞进顾维嘴里搅他舌头,顾维从舌尖到舌根都尝到了白鸽的眼泪。
“尝出来了吗,”白鸽问,“咱俩身上所有的味道都是一样的。”
顾维尝出来了,白鸽的眼泪不光咸,还是涩的,涩到发酸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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