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模仿顾维说话,一天也不吭几声,跟人交流只用点头或者嗯。
再后来,白鸽的想法是什么时候开始扭曲的,他自己都找不出个具体的节点,他的欲望在一天天的偷窥里逐渐变形,变得扭曲,可怖,彻底收不回来,不可逆,也无法自拔。
一开始白鸽只想变成顾维那样的人。
后来的白鸽,只想要顾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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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一闭,又睁开了,白鸽又活了一天。
白鸽上午出门到处逛,把以前没去过的地方都钻了一遍,下午去看姥姥,晚上回家陪猫睡觉。
后面两天白鸽都是凌晨四点就起床,什么都不干,就坐在床沿边,也不开灯,拉开窗帘盯着窗外看,他要看看天是怎么亮起来的。
晚上五点,吃过晚饭,他又坐在床沿边,还是盯着窗外看,他要看看天是怎么黑下去的。
天一亮,一黑,天又一亮,又一黑。
顾维拖着行李箱回来了。
白鸽对顾维实在太了解,知道他忍不过三天。
顾维没再提让白鸽把小猫送走的事儿,回来了也假装小猫不存在。
他一进门就蹲在玄关那换鞋,闷头擦行李箱,擦干净又拖回主卧,洗完澡出来,白鸽已经做好了晚饭。
“来吃饭。”
白鸽说。
顾维坐在白鸽对面,吃了口菜,还点评一句:“这个虾咸了。”
“咸了吗?”
每个菜做的时候白鸽就尝了味道,不应该咸。
白鸽剥了只虾放进嘴里,嚼了半天也没觉出来咸。
乖乖除了不能进主卧,这个家里它的天下也算不小。
每次小猫跑到顾维脚边玩儿,顾维就低着头瞪它,直到它转身跑走去找白鸽。
顾维还买了个粘毛器回来,沙发跟床上都粘了个边,又里里外外做了清洁。
这次跟以前不一样的是,顾维晚上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做,只是安安静静地背对着白鸽睡觉。
白鸽都分不清,顾维回来到底是不是因为瘾上来了。
白鸽从床头柜掏出买了好几天的戒指,买都买了,他还是想试试,而且顾维的反应,给了他一种可以一试的错觉。
白鸽先给自己戴上,也不问顾维一声,捏着另一个戒指摸进被子里找到顾维的手,直接把戒指套上顾维的无名指。
顾维快睡着了,感觉到手指上多了一道冰凉的压力感,他用拇指一摸,摸出是个戒指,套在他无名指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