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我这下半年都挺失败的。”
江亦深说。
徐华盈随意双手环胸,慢条斯理道:“你学会怎么一个人handle难题,学会消化情绪,学会和爱人相处,怎么是失败呢?”
“但被迫学会这些,是因为我分手了,研究生没考,书没读会,老爸没照顾好。”
徐华盈向后靠了靠,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椅子,忽然转向戚林,问:“你觉得我的婚姻是失败的吗?“
戚林正在试图用光滑的不锈钢筷子夹起一段肠粉,闻言抬眸去看她,徐华盈的眼眸总是明亮,像天生自带方向锁定。
他轻笑了下,摇摇头:“不觉得。”
徐华盈一摊手,也笑了:“你看。失去又不代表失败。”
江亦深不太认可,觉得这些大道理中有歪曲之疑,可老妈总是这样,叫他想不出来究竟是哪里不太对。
老妈之所以能这样洒脱地说出这些话,只是因为她一向明确自己想要的结果,和江长鹏恋爱时,她追求爱情,过得足够开心;生下江亦深后,她想要家庭,生活也十分满足;离婚时,她更需要事业,想要摆脱无休止消耗在婚姻里的情绪,因而并不为此惋惜。
可江亦深还没有办法做到这样,他是被生活推着走的人,不是潇洒地选择生活的人。
“其实也不用想那么复杂,只是心态变一变而已。”
戚林终于把肠粉夹起来,小心翼翼地保护它到面前小碟中,“遇到没做好的事,不要惦记着不好,想办法变好就行。”
这下听懂了,他怀疑戚林在借机讲他当初主动提分手的事情。
“嗯哼。”
徐华盈表以肯定,“我第一次见小戚,就觉得投缘。”
江亦深转头看到戚林把肠粉吃掉,又去努力夹下一条,动作很认真,像在研究一道世界未解的数学难题。
他知道如果今天不问出这个问题,那这辈子可能都找不到这么好的时机了。
“你是不是在说我提分手的事?”
戚林对着肠粉装死。
“妈!”
江亦深立刻寻找判官,“他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