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蹲在冰箱前把肉塞进冷冻层的戚林,快要被气笑了。
江亦深:这谣言从哪儿来的?
队长姐:我室友听于嘉明说的。你别着急,我们都没信。
江亦深第一次有一种被癞蛤蟆扒住脚的感觉,不致命,但恶心,且甩不掉。
江亦深:可以信一下,这个人就是我对象。
队长姐:哈?你对象不是隔壁院的那个高冷学长吗?
什么高冷学长?这是新的谣言吗?
江亦深又抬头扫了眼,戚林正在试图把一盒虾滑塞到堆满的冷冻层的缝隙里,几次未果,勃然大怒。
“宝宝有人欺负我。”
江亦深说。
戚林埋头苦干中,把几盒肉和速食披萨饼拿出来,换个方向重新填进去,随口道:“揍他。”
“……有人造谣我。”
“叫上路凡他们一起揍。”
江亦深急了,凑上去贴在他耳边说:“说我在外面被年纪大的包养了蹭吃蹭喝蹭住!”
戚林手里的虾滑终于完美地嵌入挤出来的小空格里,他长出一口气,拍拍手上的冰屑:“我知道,于嘉明干的嘛。”
“你知道?”
“啊,许白礼刚才给我说了,说文杰要买窜天猴塞于嘉明屁股里。”
戚林心情很不错地关上冰箱门。
江亦深被如此粗俗的话语震慑到了,文杰是前两天许白礼生日时坐他们边上的眼镜男,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没想到出手就是绝命杀手。
聊到此处,江亦深才发现自己居然没有特别生气。
如果放在以前,他这个暴脾气铁定要怒发十八条朋友圈,再打二百个电话,掘地三尺找到于嘉明本人,把人打得满地找牙,再跑去院办把辅导员系主任全找一遍。
可此时他居然只是觉得很好笑,愤怒的情绪只浅浅跃起来几绺,更多的是恶心和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