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讲话,陆边就慢慢地自己说:“既然和平分手了,就不要再来打扰了吧,不太好。”
“没有分手。”
严逐不甘示弱,只好扯谎,说完就心虚。
果然,陆边笑了:“连自己伴侣身体出了问题都不知道,完全不在意对方需求的男人,留着干什么?年已经过完了。”
“我和金柏的事,与陆老师无关。”
严逐几乎是咬牙切齿,姓陆的都不是好东西。
“怎么能无关,金柏是我的演员,后面还要一起巡演,他的心理状况我当然要关心。”
“就今晚这个戏?我可以给他拍更好的。”
严逐下意识讨厌一切和这个男人沾边的东西。
“那为什么没拍呢?”
陆边反问得很快,“您是金石奖大导演,为什么没想过在演艺事业上帮金柏一把?”
严逐哑口,他不是没想过,他甚至构思过专属金柏的剧本,但当时意外发生后,金柏对一切和表演有关事物的PTSD太过严重,令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念及自己当年和金柏共同度过的日子,严逐终于找到些底气:“那是你没见过他刚出事时的样子,你不配指责我。”
如果伴侣连看到一张剧组的合影都想死,他没办法再劝金柏重回舞台。
“那你也没见过他前段时间的样子。”
陆边还是一副有些轻蔑的笑,他年纪比严逐大,用关照后辈的口吻说道:“另外,如果让他知道你又看不起他辛苦排练这么久的戏剧,他会更讨厌你。”
很快,陆边被手机上的信息匆匆叫走了,留严逐在原地,他想着刚刚陆边的话,心口又紧张起来,直到他被金柏勒令给那个学生道歉,他才有些明白。
严逐本意不是鄙夷,也没有恶意,金柏在舞台上发光,他也觉得灿烂夺目,只是一切都太陌生,不是他导的话剧,身边尽是陌生的演员,金柏也不看他一眼,他有些落差,有太大的落差。
“不用你来看我,”金柏恹恹地打断他,“别想打扰我的好生活。”
“你过得很好,我很高兴,”严逐说道,这是他的真心,表达起来有些生疏,“今晚的戏很好看,我很喜欢,你演的特别棒。”
末了,他像发誓似的说道:“我不会打扰你的好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