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逐觉得自己大概是头痛昏了,脑子里居然冒出这个念头,相识十年,恋爱六年,金柏的爱太过纯粹热烈,使得严逐从未产生过任何怀疑,可仅仅是两三个月的功夫,他们的关系竟出现了如此转变,金柏要害他,金柏想分手,金柏爱上了其他人。
凡此种种,严逐都不敢相信,可事实就摆在他眼前,现在的自己甚至可能扮演着令人生厌的前任,本该一别两宽,却连天地发消息打电话。
他努力回想过往日子里的细节,却找不到哪里出了毛病,仿佛在他不知道的世界里,金柏不停地向前进,独独把他留在了那个两人还在热恋的日子里。
可金柏走的如此决绝,居然连最后一面都不肯与与他相见。
瞪着眼在沙发上坐了整晚,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撑不住睡了过去,醒来不到中午,长时间的高强度劳作和情感冲击使得心悸更痛,一颗心仿佛擂鼓般捶在耳边。
严逐环顾四周,忽然站了起来,猛地将墙上贴着的吊兰枝拔了下来,枯枝烂土装了一袋子,然后拎着上了车。
他开着车停到一个写字楼下,前台看到有人冲进来,从柜台后绕了出来,大抵是认出了严逐,支支吾吾地问有什么事。
“姜璨在哪?”
前台有些懵,严逐重复道:
“Oracle,你们公司的男团,在哪?”
所有的练习室都在八楼,前台没有拦他,甚至帮忙刷了卡,严逐气势汹汹地上了楼,找到练习室,里面声音很吵闹,仿佛在排练。
大门“哐”地打开,弹在墙面上,发出巨大声响,里面的人都停了下来,望向严逐。
姜璨先认了出来,愣了愣,迎上去。
“金柏在哪?”
严逐知道金柏不接他电话,但绝对不会放弃和姜璨联系,他把那兜枯草扔给姜璨,他必须要见到金柏,不为别的,只为还这包草。
还有家里那些他永远也不会碰的游戏卡带,盲盒玩偶,以及满抽屉的义眼片。
姜璨有些愣神,只喃喃叫了一声“严导”,严逐还要逼上前质问,却另有一个男人顶了上来,卡在两人之间。
“严导有什么事吗?我们正在排练,有什么事之后再说。”
陆闲语气也不客气,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能看出来者不善。
一旁的Oracle成员也围了上来,十分默契地把姜璨护到身后,场面僵持了一会,躲在最后的姜璨动了动。
“如果你能早点关心他,或许他还能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