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冷静一下,”严逐掏出手机,“给你定机票,明天就回去。”
一腔热血被放置冷静下来,金柏被遣送回了首都。
凉风渐起,一叶知秋,咖啡馆门前的柏树还是那副样子,只是颜色变深了些,墨绿色幽幽一片。
金柏白天坐在店里对着那树发呆,夜里回家直播打游戏,那天的争吵真的冷静下来,随之一同冷却的是他对严逐的思念。
还是会想起男人这时在做什么,乡下环境不好过得怎么样,如今草莓过了季节,他自己研究了一款柠檬橙汁,等人回来尝鲜,不合他的口味,但估计严逐会喜欢。
他想给严逐发消息、打电话,只是念头一起就落了下去,严逐说他们之间要冷静一下,需要反思和自省,金柏忽然在秋风中瑟缩,想这冷静什么时候才到头。
想念、担忧、害怕,种种杂糅在一起,可那口骨气依旧梗在喉口,告诉他上赶着不是买卖,该轮到严逐低头了。
他又想起那碗卤煮,明明说好了生气不过夜,怎么能这么多天都“冷静”过去。
金柏盘算着严逐什么时候结束堪景和排演,牛耕村两个星期,县城又要两个星期,还有大半个月的功夫。他就这样看看日历,看看手机,在家和咖啡馆之间飘荡。
“小柏,谈恋爱不能这样的。”
姜璨在泗水里看着金柏借酒浇愁,他酒量不好,一杯长岛冰茶下去就脸红,姜璨还记得当时金柏因为喝酒闹出肠胃炎的事情,于是小心翼翼地将酒杯从金柏手里拿出来。
“酒也不能这样喝的。”
姜璨安慰人的声音很软,金柏抬起头,醉眼迷蒙地看他:“你谈过恋爱吗?”
姜璨摇头。
金柏继续喝。
“我没谈过恋爱,但我喝过酒,你再这样下去要进医院了。”
他实在是被金柏上次搞怕了,可酒杯一连几次都被夺了回去,他只能偷着往里倒汽水。
金柏最终还是奔向了厕所,抱着马桶吐,姜璨在后面帮他提溜着帽绳顺背,可等到扶人起来,却看到马桶里全是棕黑色的液体。
姜璨的爹有胃病,呕血就是这个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