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曦站定,仔细端详着它们。
“第三,都说事不过三,见好就收。可第一次,你们抓走无辜的孩子做寿礼,俱时龙王又上门报复,逼得我们不得不离家远走;第二次,你们玷污长留的国土,用计杀了我的亲人,危害我重视之人的安全;第三次,你说,要我许配给你,婚期已定,连聘礼也早就完备……”
他安静片刻,忽然笑了一下。
“真是对不住了,‘准新郎’。”
他着意加重了那个称呼,“可惜我早就跟别人暗通款曲,私定了终身,跟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远永远,都不会有缘分啦。你就安心地去吧!”
巫曦敛容收色,扬手挥扇,做出一个“切斩”的动作。
·
“殿下,您……”
“不吃!”
新来的鸟妖侍从悻悻地闭上了嘴,想了下,他终究担心,还是劝道:“这都已经几天了……”
“走开!”
“怎么样,有结果吗?”
同伴问。
侍从放下盘子,摇摇头。
“没有,”他叹气,“还是把头蒙在被子里,还是那两句话……”
“走开,不吃?”
“对。”
来往的雀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只忽然迟疑地道:“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声音很奇怪啊?”
“对啊,”另一只困惑地道,“敲了几次门,总感觉声音和语气都差不多呢……”
领头的鸟儿忽然面色一变,叫道:“不好!”
等他们壮起胆子,不管不顾地闯进寝宫,掀开被子一看——
一个和巫曦身形一般大的玩偶缩在里面,张开歪歪扭扭的嘴,赫然便是那两句“不吃”和“走开”。
“完蛋了!”
侍从叫苦不迭,“快去上报给尊主,晚去一步,我们也得去悬崖上吊着了!”
与此同时,孔宴秋独坐高天,黯然神伤。
我做错了吗?他自省自问。
我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对?
巫曦的斥责,悲伤和眼泪,比刀子割肉伤他更重。他不住回想着当时的一幕幕,想起巫曦隐没在暗处,却仍然亮如火光,也痛如火光的含泪眼神——倘若他可以下跪,他一定会跪在他的脚边,向他乞求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