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生母、父皇,乃至所有的长辈血亲,从未有人这样唤过他。只有她,只有晚晚,这是独属于她一个人的称呼。
姜映晚感觉他的吻如细雨地落在她的眉心,又悄然渗入她的心间,让她的心田也下起了一场绵绵小雨,甜蜜地绽放出花朵。
“九郎。”
她轻声唤他,声音如同蜜糖般甜糯。
“嗯……”他低沉地应着,高挺的鼻梁轻轻蹭过她的脸颊,嘴唇在她的嘴角轻轻啄吻。
姜映晚被他蹭得有些痒,忍不住抱住他的头,侧过脸咯咯地笑:“好痒……”
她在他的怀中笑得花枝乱颤,神色却依旧懵懂,毫无一丝自觉。
天子静静凝视她片刻,无奈地叹了口气,稍稍向后靠了靠,试图拉开一点距离。
姜映晚却浑然不觉,依旧不依不饶地贴过去,像只小兔子般依偎在他身上。
天子未曾料到,曾经令他欣喜不已的依赖,如今竟成了他的折磨。他竭力克制着自己的冲动,手臂上的青筋都因此凸了出来。
不能吓着她,他的晚晚胆小又敏感。他好不容易才让她接受了自己,绝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将她吓退。
他轻轻环抱着她,面色云淡风轻,
唯有那微微紧绷的手臂,才隐隐透露出他内心的波澜。
夜色渐浓,窗外的虫鸣声此起彼伏,姜映晚缩在他的怀里,方才的嬉闹让她也生出了几分倦意。
“九郎……”她打了个哈欠,声音软糯,带着一丝迷糊。
“困了?”
天子垂眸看她,眼神温柔得能融化夜色。
姜映晚在他怀中蹭了蹭,像只小猫般撒娇:“您哄我睡,好不好?”
从前她还是他女儿时,每逢夜深,他总会耐心哄她入睡,直到她沉沉睡去才悄然离开。如今,这习惯早已深植于心。
天子那哄人的本事,全是从她身上练就的。听她说困了,他便轻轻拍着她的背,动作温柔而娴熟。
被那熟悉又令人安心的气息包裹着,姜映晚合上双眼,不一会儿便坠入了梦乡。
直到她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天子才缓缓起身,将她轻轻放在床榻上,细心地为她掖好被角。
他默默注视着她恬静的睡颜,目光深邃而克制。许久,他才轻手轻脚地熄了灯,悄无声息地离开。
第二日清晨,姜映晚刚梳妆完毕,便见王伯神色慌张地走了进来,脸上满是焦虑与不安。
她连忙停下手中的事,关切地问道:“王伯,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