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晚下意识捂住嘴,闷声闷气道:“我没想。”
“真的?”
看她一脸防备,天子点到即止,“那就罢了,若是晚晚想,朕随时都可以。”
姜映晚看他如今是全然不顾身份和脸面了,气恼道:“您到底算个长辈呢,就不能注意下身份吗?”
天子叹道:“没办法,朕不想再做晚晚的长辈,若是自矜身份,更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将晚晚娶到手了。朕年纪大了,劳晚晚多见谅。”
姜映晚一听他说自己年纪大,气瞬间消下去一大半,声音也弱下来:“可是您也不能这样啊,没您这样追求人的。”
她没意识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被他带进去,将两人带进了男女关系。
天子惯会把握时机,顺杆子直上问道:“那晚晚想要朕如何追求你,你说,朕都照着做。”
姜映晚竟真的低头想了想,半晌才回过神来被骗了,气道:“我要您做我父皇,不要您追求我。”
她看着他的眼睛:“父女是不能成夫妻的。”
天子皱眉,无奈道:“晚晚,朕不是你
亲爹,你也不是朕的亲生女儿。”
姜映晚道:“可是您说过,会一直做我的父皇,将我当作亲生女儿,您是堂堂天子,一言九鼎,不能说话不算数。”
若能回到从前,天子真是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凡事不要说的那么绝对,过去的一句句承诺,现在全成了给自己挖的坑。
他脸色有些不自然,轻咳一声道:“朕做你爹爹也无妨,只是再多加一个夫君的身份,又是爹爹又是夫君,对你双倍的好,岂不是两全其美?”
姜映晚睁大眼睛:“哪有这样做的?”
天子:“朕是天子,可以这样做。”
反正他做的再荒唐,也无人敢质疑,有质疑的直接拖出去砍了。
姜映晚却接受不了,爹爹是爹爹,夫君是夫君,这两个怎么能是同一人呢。
她侧过脸:“我不理您了,您说什么都有理。”
天子心中焦躁,看着她坚定的小脸那股压抑的情绪更是不断上涨。
他一手按在膝盖上,缓缓地攥紧,告诫自己要耐心,不能一时失控做出难以挽回的事。
至少晚晚仍旧依赖他,对他也没有太过明显的抗拒。
在酒楼略歇了歇,将近傍晚,他又带着她往护城河边上走。
听大长公主说,夜晚河上时常有年轻男女来放花灯,她和驸马正是借着花灯互许心意。
他也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