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一定也是爱他的,他竭力克制住自己,离开令他迷恋的嘴唇,又爱又怜地抚摸着她滚烫的小脸。
他会等她接受自己,然后他会让晚晚成为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将一切最好的都送到她面前。
……
姜映晚醒来的时候,已
经将近黄昏,她头脑昏昏沉沉,直到看清坐在自己床头的那个高大身影,才忽然想起来前夜里发生了什么事,原先惊喜的眼眸瞬间化作了惊慌。
天子见她拼命往墙边缩,一脸防备地望着自己,心头顿时一凉。
分明先前在她昏睡时,他们还那样缠绵过,他甚至期待着晚晚一醒来便会高高兴兴地接受自己,软软地改口叫他夫君,可现实却给他当头一棒。
“晚晚……”他伸手想要安抚她,却被她别着脸避开,那只手就这样僵在了半空中。
姜映晚紧紧攥着被子,不敢抬起头看他,她怕又看见那双眼中疯狂的欲望,让她感觉自己像是落入笼中的猎物一般无处可逃。
可是想起他往日对自己的好,她不禁对自己的行为又有些愧疚,低低喊了一声:“陛下。”
是的,在发生过昨夜的事后,她无法在坦然地叫他父皇了。他亲吻她、啃咬她时那令人头皮发麻的感觉仍在她心头缠绕不散,甚至她至今仍旧觉得自己嘴里残留有他的味道。
可为什么是陛下呢?她实在无法将自己印象中对她温柔纵容的陛下与昨夜那个肆意冒犯她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两世加起来,她都未经历过这样的事,又是茫然又是无措,不知该如何再去面对他。
天子笑容有些苦涩:“你终于不叫朕父皇了。”
这正是他想要的,可当她真的不叫他“父皇”,只是一声冷冰冰的“陛下”后,他又觉得缺少了点什么,心里得不到满足。
不能着急,慢慢来。
他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又端起桌上的药碗:“先喝药吧。”
姜映晚瞥了一眼他递过来的汤勺,轻咬了咬唇道:“不劳烦陛下了,我自己来。”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与陛下往日的相处实在太亲密了些,远远超出了寻常父女该有的范畴。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陛下才会误会了,将那些亲昵错当作了男女之情的情谊,她该注意一些分寸,这样陛下也许还能变回原来的那个陛下。
这时姜映晚心中仍存了一些侥幸,觉得他只是一时糊涂了,明明她就如同他的女儿一般啊,怎么能嫁给他呢?
天子默默地凝视着她,那双眼眸深沉如墨,让人猜不出其中所隐藏的情绪。
他保持着端勺的姿势不动,只是缓缓勾起唇角,声音平静又温柔:“晚晚乖。”
可他用着如此温柔的语气,呈现出的态度却是强势的,不容人有半分拒绝的余地。
姜映晚到底是敬畏他的,何况他这样说话,就更像是父亲一般了。
她下意识就张开了嘴,任他将勺子送了进去,乖乖将药汤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