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口又酸又胀,逐渐生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从前晚晚视父皇为天,满心满眼只有父皇,只依赖着父皇,可现在父皇疏远她了,她又重新回归到无依无靠的状态。
其实除了父皇,他也可以给晚晚依靠。
“晚晚乖,父皇最近太忙了。”
他轻轻擦去她的眼泪,声音温柔,“太子哥哥陪你玩好不好?”
姜映晚心中略略安定了一些,既然连太子哥哥都说父皇在忙,那他一定是真的很忙吧,她太不懂事了,不该在他忙的时候还去打扰。
她抽了抽鼻子:“可是……太子哥哥也忙,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太子哥哥不用替我担心。”
太子眸光微沉,晚晚从来不会拒绝父皇,父皇给她的一切,她都乖巧地受着,他还是比不过父皇吗?
他微微笑道:“我近日无事,何况父皇也交待过我要好好照顾妹妹,晚晚听话。”
姜映晚眼眸一亮:“父皇叫哥哥来照顾我呀?”
见太子点头,她心里甜的像化开了蜜糖。原来陛下还念着她,没有不想见她,他只是太忙了,等他忙完又能和以前一样宠着自己了。
太子微笑着抚摸着她的发鬓。
他也不算撒谎,父皇虽不明缘由地疏远了晚晚,可每日送到华胥宫的东西还是和从前一样,宫里也并未因此传出什么流言。
可见父皇仍旧挂念着晚晚,不想她受了委屈。只是晚晚从前太依赖父皇了,才会受到他一点疏远就惶恐难安。
既然如此,那他打着父皇的名号来关怀安慰晚晚便也算不得说慌。何况他是晚晚的哥哥,本来就应该关心她,保护她。
姜映晚欢喜地眯着眼:“我听太子哥哥的,这段时日不去打扰父皇了。”
刚好趁这段时间有空,她可以安心去准备送给父皇的生辰贺礼。
姜映晚说到做到,这几日果真没有再往明光宫跑,倒是太子经常来华胥宫陪她玩。
这日他又用狗尾巴草编了两只小兔子送给她玩,她爱不释手地握着毛茸茸的草兔子,和太子哥哥扮家家酒。
太子手里握着比较大的那一只道:“这是我,小的那只是晚晚。”
姜映晚低头看着一大一小两只草兔子,疑惑地问:“那父皇呢?”
在她心中,这个家里有父皇,她还有太子,三个人才是完整的。
太子神情微僵,随即面不改色道:“父皇身份尊贵,不该随意亵渎。”
姜映晚想想也是,又笑道:“以前父皇也送过我两只兔子,我还把它们带到了行宫里来。”
说完不等太子反应,她就急匆匆地跑进屋里将两只胖兔子抱了出来,骄傲地给他看。
“我把它们喂得可好了!”
陛下送给她时,它们还是小小的两只,现在却被她喂得胖了整整一圈,像两只绵柔的云团。
太子瞥了那两只肥嘟嘟的兔子一眼,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父皇不是也只送了两只,没把他算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