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们之间没有定契,可爹说了,亲兄弟哪有定契的必要?!
大哥啊!大哥我是相信你才让你去买粮的,你不能因为天寒地冻、不想再出去就污蔑我啊!更是不能如此贪心、吞了我凉州六万将士的军粮!”
“胡说八道!明明是你根本就没有给我银钱,你想一毛不拔就吞我买的粮!”
司马胜万万没想到这个平日里都很听爹话、对他们步步退让的二弟会突然翻脸往他们身上泼水,终于变了脸色暴怒出声。
但他的声音可没有经常哭穷喊话的司马腾大:“大哥!要是那不是军粮,我在城门口迎接你的时候你为何不说?还那样理所当然的领了我与百姓、士兵的谢意?!”
“那分明就是军粮,是大哥你不想给我们了啊!”
“大哥,平日里你怎样让我退让都可以,但此事事关我六万大军和城中百姓的性命,弟弟我实在不能退让啊!”
“你!你信口雌黄、根本不是!”
司马胜还想再说,却已经被面色阴沉的司马老爷子握住了手腕。
司马胜猛地闭嘴才发现此时周围仿佛格外安静,目光一扫,他心中突然发寒——周围凉州百姓和凉州军看他的目光沉沉,显然没有一个相信他说的话,都只信司马腾。
该死的!
司马腾这两年抠病越来越重,竟然还有如此民心?
而且,他到底是怎么反应这么快的?怎么突然就认定他不准备给粮了?
明明按照以往他可以把这批粮食拖个两三天再给凉州军的,那时城外凶兵已到,他们司马家只要守护好粮仓就会立于不败之地!
怎么这一次就偏偏让他反应过来了?!
司马胜心中焦躁烦闷,一抬眼忽然便看到那站在人群之外、身量不大却一出现就会立马夺人目光的俊雅青年。
此时他只是站在那头白色毛驴旁边不经意的向着这边看来。
可司马胜却在一瞬间就断定,一定是他!
一定是这个打了他孩儿、还说他司马家是硕鼠、三代必亡的天下第一谋士!
姜寰清!
该死!天下之大,他为何偏偏来了凉州!
姜山:……?
作者有话说:
司马腾:我不犯病的时候还是有脑子的。(以及,抠和真诚表演,针对所有人)
姜姜:我什么也没干!什么也不打算干!!!
所有人:真的吗?(我们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