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面不改色,真让离渊刮目相看。
说出这句,宋书生似乎是大大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安定下来。
——居然并没发现叶灼正带他往他自家鱼店的方向走去,只是下意识般跟随着。
低着头走到一半,终究是欲言难止,开口道:“仙长,你见多识广,我能否请教你个问题?”
“问。”
“这世上是不是真有妖魔鬼怪?是否真有人会有中邪、被什么东西附身之事?”
“有。”
“那该如何分辨?若是人忽然性情大变,是不是就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在作祟?”
“也许。”
“那能否请仙长给我妻做场法事?我近日总觉得……”
叶灼忍无可忍,握剑的手收紧几分。
——宋书生背后忽然一个激灵,登时闭嘴不再说话。
“别装了。”
仙人高不可攀,嗓音冷漠如寒霜。
“既怕我觉出你妻有异,又觉得她被邪祟附身,”叶灼道,“你做贼心虚,到底用了什么不干净的办法唤醒你妻?”
话音落下四面八方已落下强横剑气,宋书生但凡再有一丝隐瞒就是一个死字。
“仙长明鉴!”
宋书生登时否认,脸色涨的通红,“我只是……我只是……”
对上仙长目光,本不连贯的话语更是结巴。
最后终于心一横,摆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面孔,大声道:
“我只是……只是她已经三天没打我了,我心里真觉得奇怪!”
话音落下,街上一片寂静。
连路过的街坊听见此句都不着痕迹停下脚步,余光朝他们的方向瞥来。
风姜看着宋书生,不由自主地缓缓歪了歪脑袋。
离渊看着宋书生,也微微睁大了眼睛。
原来人族夫妻相处竟是如此么?真是新奇。
叶灼:“继续说。”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说不出口的了。
“我夫人以前对我甚是粗暴,每天呼来喝去,哪里让她不满意,还要拧我的耳朵,”宋书生道,“可是自从她病好以后,就对我格外和善,温言细语,甚至还给我端茶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