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时期,有偷懒耍滑、四处乱窜、吃酒赌博的,从严处理!”
便这样,还是出事了——冯洛仪出事了。
意外吗?对殷莳来说一点也不意外。
单看这个情况很有戏剧性,但对殷莳来说有种第二只靴子落下的踏实感。
不管什么事,该来的就来,解决了就是了。真正讨厌的是一直悬而不落,和信息不明。
冯洛仪挺着大肚子,怀着沈家的第一个孙辈。殷莳还是个没生育过没怀过的。沈夫人没有干坐着,她亲自和秦妈妈一起过去了。
殷莳也跟着。
去了先见到了稳婆。
稳婆说:“白日里无事的。后来受了惊吓,就躺着了。刚才见了红。”
沈夫人和殷莳、秦妈妈进了正房,往内室去。
殷莳瞥到照香缩在角落里,低着头不敢说话。
冯洛仪躺在床上,眼睛紧闭,脸白得像纸。额头上都是汗。
沈夫人看到她大吃一惊:“怎么瘦成这样子?”
秦妈妈道:“前年就这样了,这一年调养得还长了些肉呢。”
殷莳感激地看了秦妈妈一眼。
沈夫人几个退出去到中堂,坐下问:“怎么回事。”
没什么曲折就问出来了。因为事情很简单。
就是照香嘴碎。
中午吃完饭,大家都听到了丧钟,皇帝殡天了。
冯洛仪当时就呆住,失手打破了茶杯。
一下午就坐卧不安。
她让照香出去打听消息。
月梢劝了:“不是来人说过了不许乱跑乱窜?”
照香说:“我就看看。”
她还是窜了。
打听回来,惊慌失措:“翰林和大人昨天都没回来。听说是被扣在宫里了!”
冯洛仪的脸当时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