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说过,她懂的东西颇不少,有些或许是他认为她不该懂的事。
沈缇说:“我就是过来陪你,你别担心,我不会乱来。”
冯洛仪没有说话,却牵着他的手拉他坐在了床边,她自己却跪在了脚踏上,跪在了他腿中间。
沈缇怔住:“洛娘?”
“圆房前,秦妈妈给我的那本册子上,还有别的……”冯洛仪轻声说,“我试试。”
她伸手去解他的裤带。
她指的是什么沈缇怎么会不懂。男人们少年时看些枕边小书便早早懂了。
只是还没试过。
沈缇的呼吸重了一分。
那种事,怎么可能没幻想,怎么可能不想试试。
沈缇觉得唇干舌燥,但还是捉住了冯洛仪的手腕:“洛娘,不用。”
“其实该为你准备个通房的。”
冯洛仪叹道,“只我院子里,最合适的也就是月梢了。我看你不大看得上她。雪芽颜色是好,但她太小了。”
她低低地道:“还是我来伺……”
话没说完,忽然胸口一阵上涌,她忍不住偏过头去干呕了几下。
沈缇无奈地蹲下,轻轻帮她拍背:“你看你,别折腾了。这什么时候,那点事能有你肚子重要?我过来是让你安心,休息得好一点,你要是这样,我以后不来了。”
冯洛仪把胸口的感觉压下去,想了想道:“要不然,你把雪芽收了吧。”
沈缇道:“我不好那个。”
他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拍他:“里面去,你睡里面。要什么叫我,别自己胡来。”
冯洛仪道:“你睡里面呀。”
沈缇推她进去,自己躺在了外侧:“我是来照顾你的,不是来折腾你的。”
冯洛仪安静了好久,贴入他怀里:“沈郎,你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不然呢。”
沈缇道。
他怎么都不可能是坏人。
偏有些人,就不记得他的好,叫人气得牙痒。
沈缇搂着冯洛仪,轻轻拍她的背:“睡吧。”
他自己却睡不着。
总想着殷莳,就忽视了别的事。今天却意识到殷莳的行为不合逻辑。
便是真夫妻,如今唯一的妾有孕不能服侍夫君了,妻子也该张罗起来。便不纳新妾给他,也该提个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