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梢叹气,正要往耳房去,正房里琴音忽生变异,啪的一声异响!
月梢和照香面面相觑。
却听冯洛仪的声音响起:“来人……”
两人忙进去。
次间榻上,风入松琴弦断了一根。
冯洛仪左手全是血,把两人吓了一跳:“姨娘!”
忙挪开琴,拿手帕擦去手上的血,又打水清洗。
冯洛仪没叫一声痛。
待清洗干净,月梢松了口气,道:“还好,只伤了手指。”
冯洛仪“嗯”了一声,道:“我手指伤了,以后弹不了琴了。”
月梢安慰她:“待好了就可以弹了。”
冯洛仪轻声道:“弹不了了。”
月梢愕然。
冯洛仪看着那张琴,照香已经把琴上的血擦干净了。
冯洛仪道:“把琴收起来吧。”
照香道:“得先跟翰林说一声,换个弦。”
要收也得先修好。
怎么着都是张好琴。什么叫好琴?照香和英儿对好琴的认知其实是一样的,值钱。
冯洛仪不再说话,安静地任月梢用干净的帕子给她包扎手指。
冯洛仪离开,殷莳拿着冯洛仪给她做的里衣回到西次间。
听到那有一下没一下的琴声,她没好气地道:“弹棉花呢?”
好在大穆朝有棉花,有棉布。这句讥讽沈缇不至于听不懂。
他也知自己此时心境乱,弹不下去,把“春生”推开,问:“她回去了?”
又问:“她来做什么?”
“自然是来认错,不然还能怎样?”
殷莳把包袱放到榻几上,“她给我缝了里衣。”
沈缇去解包袱。
殷莳拍开他的手:“别乱摸,是我的。”
虽不是亵衣,但也是贴身穿的,瞎摸什么瞎摸。
殷莳自己解开包袱,给他看:“做的很认真。”
沈缇点头:“她女红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