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影响如何,一刀切,向来都是最快的解决方案。
看了眼四个面具人手里的提着的蛋糕,还有身后那几个浑身弥漫着暴虐和不爽气息的黑衣人,之前就躲在拐角处偷窥偷听的越师傅大概知道在他匆匆赶来的时间内发生了什么。
既如此,便原谅了这个无礼的小子吧。
“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他虎着脸,故意装出一副赔偿不到位就誓不罢休的模样:
“我告诉你们,现在是法治社会,黑社会打人也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赶紧把你们的姓名联系方式留下,我去医院检查完把费用单寄给你们!”
路明非闻言大惊失色,没想到普天之下竟然还有如此不要脸的老登。
“我叫源稚生,她叫矢吹樱,我的电话是家族机密不能给你,有事儿你可以打……”
路明非报出了蛇歧八家呼叫热线,而后也不再搭理这个碰瓷王,带着小伙伴朝着远处走去。
越师傅也不过是逢场作戏,他只是来看看情况,既然他们纯粹路过买点零食,倒是不必过多计较。
然而……
看着那个扎着丸子头的猫脸面具少女纤细的背影,越师傅的视野中缓缓浮现出一道同样纤细,但早已被时光和岁月模糊了轮廓的背影。
那双眼睛,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一样的纯粹,一样的美丽。
只是那个女孩儿的眼神中缺少了太多太多色彩,显得有些许空洞。
正当他凝视着那纤细背影看的出神之际,身后陡然有只手将他推开,紧接着便是一句带着怪异弹舌音的骂声传入耳中: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给挖了,滚远点!”
虎彻伸手将拦在路中间的越师傅推开,满脸不爽地跟了上去。
头发花白的老者被推了个趔趄险些摔倒,好在及时扶住了墙壁才没有再次扑街。
眼帘微垂,刚才有一瞬显得暮气沉沉的越师傅眼底有什么东西涌动,很快又恢复平静。
虎彻忽然感觉到心脏猛地一跳,仿佛被什么猛兽盯上,但四下张望却什么也没发现,后边那个碍事的老不死也在低声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妈的,真倒霉!”
甜品店内,姗姗来迟的越师傅轻轻抱了抱富枝太太以示安慰。
这大白天的,街坊邻居都看着,亲密举动只能止步于此。
从富枝太太这里问出了事情的始末,越师傅在心里思忖着自己待在这大抵还是安全的,蛇岐八家的人未必会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