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那不是针,是一把要背刺他的方天画戟……
头毛冷汗,脸色发白,浑身打颤。
张远一瞧,这可不是装的,是恐惧产生的生理反应。
就像让恐高症走华山透明栈道,你再鼓励也没用,那腿软的跟烂泥似得,根本爬不起来。
这种生理恐惧,不怕的人是永远无法理解的。
“哎……”张远叹了口气。
咋办?
小弟有事大哥扛呗。
他跑到冯导身旁。
“导,你看,他这状态肯定拍不了。”
“那怎么办,剧组赶时间呢。”
小王来视察的时候你可没说过赶时间。
双标!
“这样吧,分镜头拍。”
“输血拍远景。”
“扎针的近景特写切镜头,单拍一个。”
“单拍也要得人拍啊。”
“没事。”张远撇了眼闭眼皱脸的保强:“我来。”
许久后,张远坐在了一张铺着白色头巾的椅子上,摄像机对准了他的右手手背。
医护将一根紫薇薇,蓝瓦瓦,霞光万道,瑞彩千条的……针头,扎进了他那条因为橡皮绑带而突出的静脉中。
张远:……
霎时,殷红的血液便像一条沿着透明胶皮管快速攀爬的赤链蛇一般,迅速涌入了一旁的血包中。
“卡!”
血液集满小半袋后,冯导喊停,随后朝着他竖起了大拇指。
“是条汉子。”
一旁老爱骂人的张黎这会儿都不言语了,肃然起敬。
换他来,他都不敢。
刘若婴与刘德桦二人对视一眼,齐齐点头。
华哥心说,能这么帮小弟扛事的,属实不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