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筠竹看着远方,声音没有丝毫波澜:“她骂我弟弟‘贱奴’我不至于让人把你带来,但是她还说了另一句话……
‘不想你主子出事的话,就站在原地别动’。”
陆筠竹轻轻说着:“主子?谁是他的主子?”
“您,是您!”东方泽阳大声说道:“您是他的主子!”
陆筠竹笑了:“你说错话了,我不是。”
东方泽阳脸色一变,再次磕头:“大小姐,我错了、我错了、我错……”
“我错了有用吗?”陆筠竹缓缓起身,高跟鞋踩在草地上的声音略显沉闷。
东方泽阳脸色剧变:“大小姐,我真的错了,真的错了,请您体谅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一定不会有下次,不会……”
陆筠竹伸出手,侍女第一时间递上一根泛着幽光的金属长棍。
她淡淡开口:“过来。”
东方泽阳脸色一变,但还没有反应过来,身披甲胄的身影便将他按到了陆筠竹的面前。
金属长棍抵在了他的后脑勺,东方泽阳挣扎着,但发现挣脱不开之后,整个人抖如糠筛:“大小姐,我真的错了、错了……”
他大叫着,一旁的秦宁栩转过身去,身体绷的紧紧的,然后——
砰——
“啊——”
惨叫声响彻田园。
一共三次,棍声一如既往的响亮,但惨叫声一次比一次微弱。
当陆筠竹落下最后一棍的时候,轻飘飘的说道:“你的王位有人继承。”
砰!
陆筠竹随手将金属长棍扔到一旁的地面上,一袭红衣夺目,却浑然不见一丝血迹。
“丢到牧场吧。”陆筠竹说着,又想起什么似的说道:“他也一起。”
一直跪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张管事猛的抬起头,正要开口,护卫已经一拳砸在他的嘴上,将他直接拖走。
侍女清洗着草坪,陆筠竹迈开步子往山丘下走去,秦宁栩连忙小跑着跟上,眸中带着后怕。
她不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不管是谁、不管地位高低贵贱,都是表姐拿着一根又一根崭新的金属长棍亲手处理掉的。
从无例外。
秦宁栩看着表姐的侧脸,心想表姐明明是这么漂亮的仙子,可是在涉及到表哥的事情上,却像是一只可怖的魑魅。
可是表姐对表哥虽然严厉了点,但从未在表哥面前表露出这一面……
可这样的话,表哥为什么会离家出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