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鲁莽的扭头冲了出去。
老村支书在背后想叫住他,再多叮嘱他几句,都来不及。
只好对着老伴又抱怨了一声:“这混小子,我话还没说完,本来还指望着他通风报信以后,然后直接再顺道去趟医院,他跟阳哥儿是老同学,从小穿开裆裤长大,村里人都知道他们感情好,阳哥儿如今不在,他帮忙去医院盯着点,也是师出有名,可这混小子居然跑的这么快。”
殷壮壮他娘把眼睛一瞪,埋怨道:“还不是你这老东西,说也不说清楚,儿子哪知道,你放屁只放一截,这样,你不是村支书吗?他殷老实还是你族侄呢,与其指望咱儿子,你何不自己辛苦一点,去一趟医院,又怎么啦?”
老村支书端起桌上的瓷缸,抿了一口掺了水,寡淡无味的烧酒道:“唉,也只能如此了。”
说完一脸苦兮兮道:“老婆子,下回在酒里面能不能少掺点水?”
殷壮壮他老娘把眼睛一瞪:“嫌掺了水是吧?那你别喝。”
说着作势就要上来收走桌上的碗碟。
“别,别,别,我还没吃完,寡淡无味好,寡淡无味好,这掺了酒的水就是好喝,不容易醉。”
老村支书护食。
尤其是这瓷缸里面的水酒。
连连向家里的黄脸婆讨饶,才总算是保住了捂在身体下的瓷缸。
“嗯,算你识相,下回水继续加一倍,烧酒减半,免得你这老头子喝多了出洋相。”
殷壮壮他老娘得意洋洋的进了厨房。
留下了满嘴寡淡无味的老村支书,望着满桌子的菜,提了几回筷子,又最后放了下来。
日子没法过了。
这酒掺水越来越多,连累到下酒菜都吃的没劲。
算了。
我还是去医院吧。
帮忙盯着点也好,免得殷老实这小子死在了医院,连个亲近的人都不在身边,他的小媳妇我看也不像是个好人,得尽快通知明月明珠这俩丫头,赶紧回来给她们牙老子床前尽孝,说不定还能见上最后一面。
至于他那前妻,回来也好,闹一闹,说不定还能让大家把真相给搞清楚,咱们老殷家的人,也不能无缘无故背上一个“马上风”的罪名。
端着这手里瓷缸,考虑到在这水里也没掺多少酒,老村支书仰头“咕噜咕噜”一口气把它喝完。
然后冲着在厨房里忙活的老婆子道:“老婆子,我去医院了啊,待会儿咱儿子回来了,你让他也别闲着,没事就去村里多打听打听,去殷木匠家周围转转,看看能不能发现些蛛丝马迹。”
得到在厨房的老婆子回应后。
老支书这才起身,抓起旁边椅子上放着的外套,披在身上。
又拿好自己的烟锅子。
掀开门帘出了屋,骑上自己的自行车,奔县里而去。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