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年后,荷婆子突然跟我说,‘昌侯’李秉桓被人刺杀,死了。
我当时莫名其妙。
昌侯李秉桓是雒都贵人,不常来天门镇,我压根不认识。
荷婆子又说,李秉桓心胸狭隘、贪狠如狼、狡诈如狐,如果知道我在找轻铃,我这会儿尸体都烂了。
我才恍然大悟,是昌侯害了轻铃。
我问荷婆子轻铃是怎么死的,她跟我说了,我连着大半个月都在噩梦中惊醒。
荷婆子又跟我说,这就是婊子的命。
上天让我们这辈子流落到教司坊当婊子,就是在惩罚我们。
若某一天见到谁死了,不用伤心,也别太在意,她只是解脱了。
下辈子投胎,再差也不会比上辈子更差。”
小羽道:“是李荣基?”
柳姑姑愣了一下,连忙摆手道:“当然不是,你别瞎猜!”
接着她又埋怨道:“我跟你说了这么多,回忆了这么多痛苦的往事,你就没半点感触?”
小羽道:“很有感触,所以我不为难你。
你只需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即可。只要你没直接参与,我都不怪你。”
柳姑姑眸光一闪,小声试探道:“如果我直接参与了呢?”
“锵”小羽坐在那没动,体内仿佛有利剑出鞘。
声音很响。
柳姑姑眼前似有剑光闪过,几缕青丝从额前飘落。
她眨了眨眼,茫然看向小羽腰间的巧实剑。
巧实剑压根没出鞘。
她又摸了摸自己额头,垂落在额前的发丝,少了一撮。
“我开玩笑的,你别激动,我怎么可能害芍药!”柳姑姑慌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