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个个或慌张惊恐,或巴结讨好,或谄媚求饶的身影便被拎了出来。
当向锦秀拎着最后一个从人群中走出,被从人群中拎出之人的数量,已经有两百多,将近三百人之巨。
这忽然的变化,无论是那些被拎出来的役夫,还是木然待在原地的役夫,都很惊恐。
耿煊的目光,在那将近三百的身影之上逐一扫过。
又有一批人被他从这近三百人中单独点了出来。
当向锦秀带人将这二十八人单独拎出之时,这些人已经吓得没有人形,甚至已经有人直接尿了裤裆,淅淅沥沥淌了一路。
而那些幸运的没有成为这二十八个倒霉蛋的役夫头头们,原本紧张忐忑的脸上,已经悄然放松了许多,甚至已经有笑容开始浮现在脸上。
下一刻,这一切都凝固住了。
“除了这二十八个,其他的,全杀掉。”耿煊对向锦秀道。
那一张张笑意渐浮的脸,瞬间凝固,紧接着,便有人已开始作势要往地上跪去。
有人张嘴想要高呼“冤枉”,又或者喊些别的求饶的辞令。
不过,在一众“黑风军”精锐面前,他们那堪称及时的反应,也还是显得太慢了。
不待他们跪地撒泼,也不等他张嘴求饶,一道道绵柔无形的劲力,便毫无阻碍的没入他们大脑。
两百多条生命,便都停止在这一刻。
一具具鲜活的身体,化作热乎的尸体倒地。
其他役夫,或大胆直接,或畏缩遮掩,全都在关注着此处变化。
忽然的两百多具尸体,让人群一阵骚动。
不过,和那些投降的俘虏不同。
这些役夫群体也只是骚动,更紧的挤在一起,除此之外,便再没有别的动作。
甚至,有人生怕惹来他的注意或误会,神色变得更加温顺谦恭。
耿煊还发现,在看到那些役夫头头就那般干脆的丧命之后,其他役夫固然也有害怕惊恐,可物伤其类的却很少,反倒幸灾乐祸的很多。
甚至,不少人郁结的情绪都一下子纾解通透了许多。
在将役夫群体中的“烂心”剜除之后,耿煊依旧没停。
在他的指示下,向锦秀又率人拎了两百多人出来杀掉。
都是根据红名浓度,从上往下捋。
这些人中,红名最淡的一个,红运也不会低于二十点。
经过大略的了解,这些人要么是那些役夫头头的帮凶,要么就是“在野”的豪强。
就没有一个是只好鸟。
一直到五千名役夫剩得只有四千五百名,耿煊这才停了下来。
将这“十抽一”做完之后,耿煊这才将后续事宜的处理交给向锦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