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些人发动起来,对这总面积超过两百万亩的红土地进行开荒。
在耿煊看来,也真的是个消耗他们心力和体力的好去处,产生的正面价值最大。
见他如此回应,徐蓬吓得赶紧摆手,道:
“苏帮主,我就随口一说,您可千万别这么干。
不然,您交给我的任务,现在就可以宣布失败了!”
“为何?你怕他们不听话?
那些但凡有些带刺的,我可都给你带走了。
我留给你的,可都是最服管教的。”
徐蓬却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道:
“这和服不服管教关联不大,这样的安排,完全是在羞辱他们。
……他们虽然已经投降,可若被如此对待,哪怕明知必死,他们也是要造反的!”
“我哪里羞辱他们了?”耿煊愕然。
“您让他们去耕田啊!”徐蓬道。
“这是羞辱?”耿煊瞪大了眼睛。
“不是吗?”徐蓬反问。
耿煊被徐蓬这理所当然的回话给噎住了。
好一阵之后,他才道:
“在这里开荒翻地是羞辱,那他们是怎么说服自己,在董观的强令逼迫下挖洞就不是羞辱的?
从劳累和危险程度来说,后者远胜于前者吧?”
“这能一样吗?这条隧洞的战略价值,懂点事的都知道。
或许会有人埋怨董观做事不地道,怎么可能会认为挖掘这条隧洞是在羞辱他们?”徐蓬道。
听到这里,耿煊渐渐回味过来了。
这是深植于每个人思维深处,根深蒂固的职业歧视啊!
虽然,耿煊自己不觉得“耕地”和“挖洞”有任何高低贵贱之分。
可实情就是如此。
甚至将之于尊严、人格等联系在了一起。
虽然耿煊打心底里认为这是一种病,得治。
但现在显然不是治这病的时候。
这是时代的风气,不是杀几个人就能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