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兜一圈回到几千年前,耿煊宁愿姜逸之胡编乱造呢。
这至少体现了一个“新”字,还体现了一个“变”字。
若是有人跳出来指责错误,那改就是了。
他又没有要将姜逸之弄出来的东西变成“万世法”的执念,随时都可以废掉换新的嘛。
在他看来,这个祭礼具体如何规范,从穿戴,到仪式流程,这些具体的东西,全都是小节。
他唯一在意的,只有一个。
【路,要向前走。】
只要做到这一点,其他的一切,在他而言,全都是细枝末节。
不过,这样的话,自然不能说给姜逸之听。
他想了想,道:
“我也没指望你一下子就能拿出成果来,你只需心里存着这份念想,慢慢琢磨吧。
现在我能给到的帮助有限。
不过,我想要不了多久,周边集市若也有与你志趣相投的,你大可以将他们招来一起琢磨此事。
……这还只是当下,将来,月露原,元州,甚至九州之内,那些有这方面才能的人,我都给招过来。
这也未尝没有这种可能,对吧?”
姜逸之闻言,眼神定定的看着他,仿佛头一次认识他一般。
又或者,这是要重新认识他一遍?
最后,他点点头,道:“那老头子我就拭目以待了!”
……
初九,上午。
找时间休息了一阵之后,耿煊先是关注了一下敌我双方的动态。
敌军并没有继续发动大规模的进攻,而是继续昨日的工作。
手执斧锤的“工程拆迁队”从扎营地开始,将沿途屋舍一一摧毁,推平。
无论什么陷阱机关,在这种战术面前,都变得非常无力。
唯一的缺点就是推进速度缓慢。
而以蒋弘毅、洪铨二人为首的“临战堂”,为了阻止敌军的推进,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一支支中队被他们调来又调去,从这边调到那边,从那边调到这边,看上去也做了不少事。
双方各有数十人,总归超过百人级别的巷战经常爆发。
双方也是各有死伤。
可一切都能作假,唯独战线的推进做不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