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说,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得饶人处且饶人,做事不要这么咄咄逼人好不好?
你做事这么较真,会没朋友的!
做人做事,温和圆润一点,会死啊?
那个说,大家平日里都是兄弟。
师兄弟,讲义气。
你现在让我交人,怎么,你看我像是个会出卖兄弟的小人吗?
你要实在看不过眼,这样,你让戚大馆主把我给撤了,或者干脆将我撵回清源集得了。
然后,让你洪大队长将我们营地的事情也全管起来好不好?
瞪我干什么,你还要对我行军法不成?
这就要砍我脑袋?来来,我脖子就在这里,朝这砍,砍准点,爷我今天把脑袋送你当球踢!
另一个就出来打圆场,哎呀,洪大队长,事情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什么通风报信,没有证据的事情,可不能随便说。
我们既然受了戚大馆主的调令征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跟TN的安乐集和百源集那群鸟杂碎干一架!
运气不好,脑袋掉了,也不过碗大个疤,多大点事!
跟他吴益通风报信?
你随便找人问问,我XX这辈子可曾舔过吴家人的腚眼!
说不定就是夜里睡不着,出去撒泡尿,拉个屎,顺便吹吹风,这很正常。
这营地的情况你也知道,要吃没好吃,要睡没好睡,还不准饮酒,平日里大家都潇洒惯了,哪里受过这等罪?
趁着其他人都休息了,悄悄出去透个气,人之常情,咱们都理解理解。
态度各有不同,说出来的话,各有各的气人。
可归根到底,交人是不可能交人的。
便是把我撤了甚至杀了,也是交不出人来的。
甚至有人干脆直说了,你让我们交人,我们也不知道有谁出去过。
毕竟你们都看到了嘛,我们晚上根本就没有安排人夜勤值岗,不知道谁趁夜溜出去,又趁夜溜回来,这很正常,不是吗?
……
一开始,洪铨的情绪还算比较稳定。
努力做出就事论事,努力沟通的姿态。
可这些人要么不吭声,只要一开腔,说出的话,却是一个比一个气人。
到了最后,洪铨基本就只剩情绪输出了。
反倒对面几个被他喷了一脸唾液的家伙,一个个“油”性十足,不受一点伤害。
一个更是干脆道,你说完了吗?